苏明雪不过迟疑了一秒，陆渊雪的表情已如被寒雪冻住似的，眼里都是戾气。

她的手腕也被攥得发痛，陆渊雪幽幽地盯着她，

“你到底喜欢的是他，还是我？”

既然陆渊雪已经知道了另一个人格，而她又是没法拒绝那个人格的。

苏明雪勾起唇，

“我要是说两个都喜欢呢？”

“再说了，你们同一个身体，有什么区别，自己还要吃自己的醋吗。”

陆渊雪冷冷地睨着她，

“他不是我，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碰我一个人。”

苏明雪“…………”

另一个人格也是这么说的。

她只能先哄着，答应了。

让两个人都不在她的身上留痕迹不就行了。

反正两个人格都喜欢她主动。

然而陆渊雪很快在动情时，又要咬她的耳垂，她偏了下头。

陆渊雪按住她的腰，不悦地凝着她，

“为什么不让咬。”

“是怕谁看见？”

得，这下得哄两个。

苏明雪只得给他咬，心里琢磨着找找有没有去除痕迹的药水。

可还没等做，另一个人格已经发现了。

“明雪，你答应了我不和他做。”

陆渊雪伤心地看着她，长发拂过她的侧脸，

“是他比我更讨你欢心吗？”

“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好吗？”

苏明雪心都软了，只得骗他，

“是他强迫我的，我心里只爱你一个。”

陆渊雪很是自责地轻吻她的脸颊，

“要是我足够强大可以抹杀掉他就好了。”

苏明雪同样也这么对另一个人格说，另一个人格显然没这么好骗。

狭长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她，

“到底是他勾引的你，还是你勾引的他？”

苏明雪当然咬死了不承认，陆渊雪也没办法，只是做得更狠。

她连夜翻书研究药水，不然早晚翻车。

陆渊雪幽幽地看着苏明雪的背影，

在手臂上写下只有血族才能看见的血符。

“别碰她。”

在第二天，他得到了回复。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陆渊雪气得不行，开始和他的另一个人格通过书信交流。

“要不是你勾引她，她怎么会和你做？”

“她这么跟你说？”

“她跟我说，是你强迫她。”

“…………是她强迫了我。”

陆渊雪涂涂抹抹，最后还是把这句话写下了。

“我不相信你。”

陆渊雪冷笑，

“不如这样，我们各自录音。”

隔了一天，陆渊雪打开录音笔，

先播放的是苏明雪对他说的话，

“渊雪，真的是他装成你，我才被他骗了。”

他又打开另一段录音，他犹豫了几秒钟，才按了播放键。

苏明雪的声音像是带着小钩子似的，尾调缱绻，说出的话却让他心底一重。

他听到苏明雪对他的另一个人格百般温柔，

“渊雪，我当然只喜欢你了。我怎么会喜欢那个冷冰冰人格。”

他攥了攥手心。

苏明雪玩弄了他，

也玩弄了另一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