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橱柜,顿时一股恶臭扑鼻,里面放着一个大盆,盆子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黑乎乎的一团,臭的险些将王汉熏死过去。他赶紧将橱柜门关上,跑到窗口大呼了几口气,这才把心中的恶心感压了下去。
“呼。这都什么鬼东西?”王汉抱怨了一声,接着走到角落的冰箱,打开冰柜门,正中间那一个放着一个冻僵的猪头,吓得他猛地一推。
“卧槽,这家人有病吧,谁会把一个完整的猪头像这样放着,跟tm罪案现场一样。”王汉抱怨着又拉开几个抽屉,却发现里面根本没吃的,最后在最上面那层保鲜找到几根手臂粗的火腿肠。
“总比没吃的强。”王汉拿着火腿肠掰开,却发现里面黑乎乎的,并且黑乎乎的肉里似乎有黑色的东西在爬动,于是用筷子挑开一瞧,顿时一条一指长的蜈蚣从切口处爬出。
“艹!”
王汉大骂一声赶紧把手中的火腿肠扔了出去。
“不好吃吗?”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王汉警觉的一回头,只见马朝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工作时的白大褂,不同的是他面色苍白,面无表情,看上去有种阴沉沉的感觉。
“马朝?你怎么在这里?”王汉问到。
马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这是我的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的家?”王汉愣了一下,他印象中自己和马朝的关系应该还算不错,理应有好几年的交情,但他竟然记不起马朝的家到底在哪里。
“对,这是我的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马朝说话依然面无表情,和王汉记忆中平日里的模样完全不同。
王汉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昨天晚上医院的人送我回家,结果车上一个保安像发疯一样撞了驾驶员,然后就跳车了,车子失控摔下了悬崖,我醒来之后顺着山路找到了这里。”
马朝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王汉,语气中却透着不相信:“你的车摔下了悬崖没有车毁人亡,却还能坚持走几公里来到这里?那除了你之外,那开车的保安呢?也在这里?”
“他,死了。”王汉迟疑了一下,虽然心中的古怪感更胜,但他还是如实将昨晚的情况说了一遍。
马朝一边听着一边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将那个冻僵的猪头取了出来放到菜板上,听了王汉的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你还真是命大。”
他将猪头转了一面,后脑的位置竟然有一个洞,里面是塞了一坨东西,被他用力扯了出来。
“这是什么?”王汉看着那一坨冻僵的东西问道。
马朝回了一个字:“胃。”
“胃?”
“胃。”
“……”王汉一时无语,这个马朝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他一时间不该如何是好。
马朝从旁边拿来一个锅,接满水煮上,然后将猪头和胃一并放了进去。
王汉提醒道:“你橱柜里有一盆黑色的东西似乎坏掉了,太臭了,一打开柜子满屋都是腐臭味。”
“臭?”马朝面无表情的打开橱柜将那盆黑漆漆的东西端出来,腐臭味顿时在屋内蔓延开来,熏得王汉一阵干呕。
接着马朝就在王汉惊讶到惊恐的眼神中,端起那盆恶臭的东西猛地喝了一大口,还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
这下王汉彻底忍不了了,要不是他没吃什么东西,恐怕这时已经大吐特吐,把胃酸都吐出来了。
“马朝,你疯了?”王汉吼道。
马朝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疯了?不,王汉,只是你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情况而已。”
马朝一边说,一边拿起勺子在锅里搅动,煮化的胃里涌出的腐肉粘液越来越多,那颗胃就像是无底洞一般,涌出了大量的腐肉,满满大过,同时冻僵的猪头也煮化了。
当马朝将那口锅端到桌子上来时,王汉惊恐的发现锅里哪是什么猪头,而是一颗泡胀的老人脑袋,和他之前看到的那个老人脸一模一样!
“啊——”
王汉尖叫着后退,桌上的铁锅里“咕噜咕噜”的冒着腐臭的泡泡,马朝却拿起勺子盛了一大勺,一口喝了下去。
“咚!”
王汉后退的时候撞上了门槛摔倒在地,再加上他情绪起伏很大,一时间气血上涌竟是晕了过去。
“……”
“王……”
“王汉……”
“王汉!”
王汉感觉有人在摇晃他的肩膀,声音很熟悉,他缓缓地睁开眼,就见马朝和几个医生护士围在病床前。
“喂,王汉,你还好吧?”马朝皱了皱眉,问道。
王汉看清马朝的脸,顿时大叫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马朝不悦的说:“王汉,你疯了吗?你看清我是谁……你昨天在看护的病人病房门口混到了,被送到看护室来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什么?”王汉愣住了。
马朝皱了皱眉,十分嫌弃的说:“你不会真傻了吧?我说你昨天在病房门口晕了,已经晕了一天一夜了。”
“我?”
“晕了?”
王汉愣了愣,赶紧问道:“沈歌呢?”
马朝道:“你还好意思问,昨天你晕倒在病房门口,还是沈歌发现按响了警铃,我们这才发现你晕了。我说你身体不好就请假回去休息,这样不仅工作没做好,反而还给我们添麻烦。”
沈歌没有失踪?
我昨天晕了?
这一切都只是“梦”?
不对,我在梦里看到沈歌解剖尸体,那时候被陈医生唤醒一次,回家的途中出了车祸……
这……梦中梦中梦?
“啊——”
王汉抬手拍了拍额头,他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