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样的,其实文公子的病症并非天花,而是水花,可这种病症的传染性也是极强的,恐怕还要委屈文公子在状元居待上一旬。”
“不过这病症不同于天花,只需按照在下所写的药方进行治疗,不出半月,文公子便可痊愈。”
“水花?这水花不都是幼童才会身染的病症吗?”
“一般来说确实如此,可成年人也有极少数人会身染此症,郎中有时会将其误诊为天花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不到贤婿不仅文武双全,连医道都如此精通,这麒麟之才,实至名归。”
“相爷过誉了,在下也只是比常人多读了几本医书罢了,这精通二字实在愧不敢当。”
俄顷,林墨轻咳一声,道:“咳…相爷,在下还得回府准备宴席之事,您看那?”
老阴逼又岂会听不出林墨的言下之意,微微点头:“请贤婿放心,那十五万两老夫已交给小女,若愈乃相府嫡女,长女出嫁,老夫自然不会吝啬陪嫁之物。”
“但老夫丑话在前,小女虽为妾室,若是你让她受了半分委屈,届时,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哼!还以为这老阴逼早已泯灭人性,如今倒是有几分父亲该有的态度。
林墨微微颔首,拱手行了一礼,正色道:“相爷大可放心,临来文府时,我娘托我给相爷带句话,文小姐虽入府为妾,但在林府享有平妻之权。”
“倘若文小姐先诞下男嗣,可立其为林府嫡长子。”
听林墨如此说,文仲心中宽慰了不少,面上微微一喜,“贤婿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文小姐乃相府嫡女,我林家自不会亏待于她。”
“这婚宴还需在下回府主持,这就先告辞了。”
“好,贤婿慢走。”
“管家,替我送送姑爷。”
将林墨送出府外后,管家回到正厅,脸上满是怨恨之色,愤愤不平地说:“老爷,既然少爷已无大概,为何您还要将小姐嫁入林府为妾?他林墨何德何能…”
“哎!若非万不得已,本相又岂会甘愿将愈儿嫁予他人为妾。”
“如今林墨深得民心,将愈儿嫁入林家,那些流言蜚语才能慢慢消散。”
“欲成大事者,此等小节又算得了什么,这林墨比之当年的林啸天有过之无不及,加以培养,日后定能成为文府一大助力。”
“去将阿大放出来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竟对一厨娘下手,差点坏了本相大计。”
……
晌午后,林府一片喧嚣,下人们穿梭于庭院之间,脚步匆匆,忙得不可开交。
红绸虽已挂起,却因时间紧迫而略显凌乱,偶尔几缕随风轻舞,尽显仓促之感。
由于林墨深怕被文楚阳传染,一进府便急忙回到小院沐浴,现如今服侍林墨沐浴的职责已被莫诗雨抢了去。
沐浴完,换上衣服后,心有愧疚的林墨将莫诗雨拥入怀中。
莫诗雨将头埋进林墨胸膛,轻声说:“夫君,娘说得没错,将文若愈纳入府中,的确是最好的解决之法。”
林墨轻叹一声:“哎!却是委屈你了,我们不日便要成亲,这突然纳妾…”
“夫君为民请命,不惜以身犯险,妾身以夫君为荣,又怎会因纳妾之事委屈。”
“只是文小姐为相府嫡女,这新婚之夜,夫君还是别上山为好,以免引起文府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