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围观百姓齐声呼喊指责,文楚阳瞬间酒醒了大半,朦胧的醉眼在四周的嘈杂声中逐渐聚焦。
人言可畏他可是亲身经历过,清醒后,自是不敢愚蠢到引发众怒。
无奈,他只好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丢到地上,然后带人推开人群,狼狈落跑。
陈长生为人虽耿直正派,却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文楚阳身份摆在那,卖炭老翁终究是个普通百姓,就算文楚阳真杀了他,估计也无需承担罪责。
待文楚阳落跑后,百姓高举拳头,上下挥手,道:“陈长生、陈长生。”
不远处,杨恒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呵…陈长生吗?有点意思。”
“端阳,派几个人暗中保护他,以防文楚阳报复。”
“是,属下这就去。”
……
粤州,南狻山地界,中军大帐内。
林墨看着桌上的地图标识,满脸愁色:“哎!用了七日时间,不过才行进八百多里地。”
“元帅,这两万兵马有将近一半都是入伍新兵,若是再加快行军速度,属下担心士兵们会吃不消的。”
“是啊少主,日行一百多里已经很快了。”
七日来,不仅白日行军,有些夜里都会前行十几里,弄得士兵们叫苦不迭,无奈之下,今日林墨才下令安营扎寨,休整一日。
“按照这样的行军速度,大军抵达北境,至少还需十日。”
“得想个办法加快行进步伐。”
就在这时,武兴急匆匆地走进来,禀报道:“启禀元帅,第一批运粮队出事了。”
“出事?”
“是这样的,昨天夜里,运粮队被一伙山匪所劫。”
“操,山匪劫粮,他们是想造反不成?”
“说,运粮队伤亡如何?可知是何人所为?”
“回禀元帅,伤亡人数倒是不多,只是粮草被洗劫一空,作案的山匪应是南狻寨山贼。”
听到这,林墨气得火冒三丈,大口喘着粗气,“伤亡不多?粮草被劫,好啊,近两百人的运粮队…”
“武兴,你马上将押运粮草的将领全给我绑进来。”
“诺。”
“妈的,真是岂有此理,三千多人的山贼团伙竟敢打劫两万军队的粮草,这是在羞辱老子吗?”
“元帅息怒,这南狻山依山傍水,易守难攻,属下曾听闻粤州总兵几次派兵围剿皆损失惨重。”
“此事咱们还需从长计议,那南狻寨的首领昔年曾是水师统领,擅长……”
林墨冷哼一声,打断道:“哼!好一个付布川,老子不找你,倒是你先找上门。”
“易少天,传令下去,全军就地伐木造筏,今夜子时渡河,老子要拿南狻寨练兵。”
“诺。”
“林泉、林一听令。”
“属下在。”
“你们各领五十林家军,即刻出发,偷偷潜入南狻寨,今夜子夜以山炮为信,两面夹击,擒贼先擒王。”
“诺。”
“敢动老子的粮草,定要让你们十倍、百倍奉还。”
……
入夜后,南狻寨,大厅内。
众首领围坐几桌,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付布川坐在主位上,手持酒杯,面带得意之色。
他身旁的几个副手,更是拍着桌子,高声谈笑,似乎完全不知外界的风雨欲来。
“哈哈…大哥英明神武,看来朝廷又得咽下这个哑巴亏了。”
“那是,连那什么南国公都不敢吭声,晾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嘁!什么无双解元、军神之子、武状元,不过徒有虚名罢了,在咱大哥面前,屁都不是。”
“南夏朝廷如此不堪,要我说,咱们就该将那些粮草全部劫了,也省得他们跑去北境送死。”
“也不知那狗皇帝是怎么想的,竟让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挂帅打战,哎呀!估计上了战场,腿都吓软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满是对林墨的讥讽与不屑。
“诶,你们可别小瞧这林墨,不管怎么说,此子也算得上是少年英雄,敢于为民请命,诛杀北晋蛮夷,说来我还挺佩服他的。”
“不过作为前辈,劫掠粮草,也算是给他提个醒,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世道险恶。”
哈哈…大哥英明,小弟佩服。”
“呵…现如今朝廷不仁,帝王昏庸,奸臣当道,可咱们却不能不义,给他们留些粮草,也是看在他们为国为民,抵抗外敌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