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说着,林墨眼中的泪水不断涌出。
过了片刻,林墨擦干眼泪,轻轻抚摸着墓碑,温柔道:“彩衣,我们一起唱歌好不好?”
“夫君先起头哈…”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长…夕阳山外山…”
莫诗雨全程待在一旁守着林墨,不时跟着落泪。
最珍视的家人、朋友相继离去,对林墨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难过了好一阵后,林墨缓缓站起身,眼神中满是肃杀之气,但很快怒火就被他强行压下。
他看向莫诗雨,低声道:“走吧诗雨。”
“嗯…”
两人走了没几步,林墨便看到躲在大岩石下,泣不成声的木瓜。
至于木瓜因而落泪,答案不言而喻。
林墨低声说道:“木瓜,少爷发誓,此生必屠光源氏一族。”
“小乔是好样的,是我们林家人的骄傲。”
话落,林墨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直接晕了过去。
“夫君…”
“少爷!”
见状,木瓜擦掉眼泪,连忙起身扶住林墨,将他背起来,快步朝谷里赶去。
………
不多时,木瓜背着林墨直接冲到谷主朱思庆的厢房内。
“萧姑娘…快救救我家少爷…”
此刻,似乎已奄奄一息的朱思庆躺在床榻上,众弟子个个面露哀伤,不时传出啜泣声。
然而,因木瓜的突然闯入,瞬间打破厢房内的压抑气氛。
萧梦涵猛然转身,见林墨脸色煞白,已然陷入昏迷,不禁一怔。
“这…快,把林解元放在卧榻。”
随即,萧梦涵将人引到屋内的卧榻上斜躺着。
“到底怎么回事,林解元怎会突然晕倒?”
边说着,萧梦涵边为林墨把脉。
“这…脉象怎会如此紊乱,这内伤竟比伯母还要严重许多…”
“不可能…少爷的伤势明明都好了…”木瓜不可置信地说。
“伤…林解元是先前在战场上受的伤吗?”
“萧姑娘,是这样的,夫君前几日遭奸人暗算,不慎跌落悬崖…”
“什么?”
“难怪脉象与伯母如此相似…”
“萧姑娘,夫君与娘正是被同一人所伤…”
这时,躺在床上的朱思庆艰难开口道:“涵儿,将林解元扶过来,我来帮他诊治…”
“师父,您…”
“若能在临死前,再救人一命,为师也算有始有终了。”
“嗯…”
“谢谷主…谢谢…“莫诗雨欠身恭敬道谢。
木瓜早已急得不行,赶忙扶起林墨,将他抱到床边,轻轻放下。
紧接着,他把林墨的右手抬起来,放在床沿边,道:“先生,您快给少爷治病。”
处于焦急状态中的木瓜,看着略显有些滑稽。
朱思庆被弟子扶起身,半躺在床上,艰难抬手,替林墨把着脉。
俄顷,朱思庆有气无力地说:“林解元这是旧伤未愈,急火攻心,今日又强行透支内力所致。”
“呵…这难道就是天意…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定数。”
“恩公,昔日大恩,老夫终于有机会报答。”
“涵儿,你去倒杯清水过来。”
萧梦涵不明所以,愣愣地说:“是…是,师傅…”
片刻后,当萧梦涵端着一碗清水过来,朱思庆轻声道:“涵儿,将为师手上的布条揭开吧。”
“啊!师傅,您是想…”
“不…这绝对不行,尸蛊一旦离体,您可就再无…”
“傻孩子…就算不让尸蛊离体,为师也已撑不了几日。”
“能在临死前,报了我族与今日之恩,为师死亦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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