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莫不是怕在下食言?文某向来一诺千金,不过既然林兄有此要求,在下依你就是。”
“只不过若是林兄未能作出下联,那又当如何?”
林墨不耐烦地说:“哎呀!真是啰嗦,你直接把钱交予诗雨姑娘便是,不就两幅对联嘛,片刻间就写给你好吧,赶紧的,我还得赶回府吃宵夜呢。”
被林墨一怼,文楚阳差点没气得破防:“你…简直粗鄙至极。”
莫诗雨心里憋着笑,心说:“呵…林公子真是有趣。如若文楚阳知晓那三幅上联乃是林公子所出,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不多时,林墨走到桌案前,提起毛笔,未有一丝犹豫,直接在宣纸上书写着:惆怅忧怀怕忆情。
紧接着把写好的宣纸拿开,在新的宣纸上继续写道:孤独书生弹酒,前世今生两狂人。
写完之后,林墨抬头看着文楚阳,心说:“反正都得罪了,不差再补上一刀。”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坏笑道:“额呵呵…若文兄您再出三百两,我把剩下的烟锁池塘柳的下联也写上如何?”
这话可谓是杀人诛心,不止是对在场众人的降维打击,还表达自己对苏画的不屑之意。
仿佛向众人传达,“如何?你们心心念念的大才女苏画,我林墨唾手可得,可我压根就看不上。”
此言一出,文楚阳肺都要气炸了。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道:“不必了林兄,文某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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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如果让林墨把三幅下联全部写出来,他担心万一苏画履行诺言,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墨早就乐得不行,笑着道:“哈..既如此,那便多谢文公子慷慨解囊了。”
林墨笑着接过莫诗雨手里的六张百两银票,然后带着木瓜快速离开花船。
在场众人望着林墨那洒脱离去的背影,皆是惊叹不已。
有的心中暗骂林墨的狂妄无耻,还有的则是复杂难辨,既有对林墨才情的认可,又夹杂着一丝嫉妒与不甘。
而在这纷杂的视线中,苏画静静地坐着,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似是震惊、是失落,还是隐隐的钦佩?
她紧抿的唇瓣微微颤抖,仿佛想要说什么,可却不知从何说起。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沉重,只留下林墨渐行渐远的身影,在她的世界里渐渐模糊。
待林墨走远之后,杨知雪对身旁的杨谨轻声说道:“三哥,夜已深了,我们也回去吧。”
杨谨点点头,与莫诗雨辞别后,便带着杨知雪离去。
……
飘香院最里面一间厢房内,一位带着鬼面,身着锦服男子端坐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神秘与威严。
黑鹰立于一侧,不敢有丝毫逾越,静静地等待着主子的吩咐。
鬼面男子的手指正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眼神直视着黑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关于那位,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
黑鹰身体微微一颤,开口道:“属下办事不力,还请首领责罚。”
只见下一秒,鬼面男子反手一扣,似乎没怎么用力,居然直接把水杯嵌入木桌底下。
然后怒道:“一群废物,连一个用不了一丝内力的老家伙都搞不定,要你们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