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很快来到我床边,拿出病籍卡看了看说道,“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
“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就是身上很痒。”
我话说完,护士放下病籍卡说道,“那当然,你睡了两天。”
“那我今天可以出院吗?”
“可以,出院在一楼办,不过今天的药要输。”
我有些好奇之前,胃出血在大理是进过手术室的,在这里怎么就只是输液。
“哦,送你来的人说了没钱手术,只让输液还给你开了一点镇静类药物,这也是你为什么睡了两天的原因。”
我猜测送我来的人是墨小伊,于是问道,“那她人呢?”
护士一边撕烂我的病籍卡,一边说道,“那天交完钱就没来过了。应该是好心不求回报的路人。”
我苦笑一声下床穿鞋,办完出院手续。独自走出医院的我,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
没人再陪在我身边,就算我生病住院也无人问津。这种被世界抛弃的滋味,是那么熟悉。
一直坐到下午,手机连个通知声都没有。我起身往家的方向走,顺路买了碗白粥。今天唯一的饭就是这个。
回到家,路飞羽卧室的灯都没关。我将白粥放在桌上,专门走到卧室关灯。
寂静空荡的房子,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回荡。喝着没什么滋味的白粥,胃是暖了,心却冷了。
夜幕再度降临,我没有打开房间里的灯,屋子里一片漆黑。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我独自啜泣,心想此刻有人嘲笑也不错。
………………
第二天,我从床上起来。冲洗过后去了公司。没有找杨薇,而是找胡昌借了一台摄影的专业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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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昌看出我心情不好,全程没有废话一句,带着我去库房拿走一套专业设备。
“别跟杨薇说,我过段时间会把设备,完整的还回来。”
“迟哥……算了我就不问了,路上注意安全。”
从公司出来,我回到家用背包装好行李。如果当下的生活让你痛苦,那不妨逃离现实一段时间。
火车机票盲盒,一定是这些年最棒创意。我不要纠结去哪里,听从命运的安排,随时出发。
最终高铁由成都到黄龙九寨,我看着终点站唯一能联想到的地方,就是九寨沟。
我背上行李出发,买最近的航班飞去成都。落地后找了家酒店,睡了两天。最后坐高铁奔赴终点站。
我的座位靠窗,旁边是个精力过盛的川妹子。前后不断找人说话,乐观开朗的性格像极了路飞羽。
看着她,我眼前浮现路飞羽的模样。让我痛苦不已,所以等她找我搭话时,我靠在窗边假装睡着。
她郁闷的叹了口气后,靠在座椅上刷短视频。就连生气模样都跟路飞羽一模一样,这让我不敢再打量她。
火车到站后,我又坐上去九寨沟的大巴,这时车门处走上来一个眼熟的人,正是刚才在火车上找我搭话的小姑娘。
“大叔!你也坐这辆车啊?”
这个时候我没办法装睡,只能尴尬的朝她点头示意。谁知道这小姑娘径直朝我走来,然后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