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祭酒心里面真是哔了狗了,他愤恨的看着陆沉,心说天底下怎么还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眼前这帮人跑到他们国子监外面又是挖坑又是炸墙的,本来已经让孙祭酒非常不满了。
他现在看陆沉,真是横竖不顺眼。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满意的,那就是夫子的雕像真的完全从土里面长出来了,这的确是挺神异的一件事情。
虽说院墙塌了,很多名人的墨宝都没了,可如果国子监就此能多了这么一座夫子的雕像,他也勉强能够接受。
本来站在人群之中的孙祭酒,看着今天过来的这么多吃瓜群众,他心里面还挺得意的。
国子监就是国子监,在整个读书人群体当中的地位摆在这个地方,若是再有这座雕像的加持,那么以后天下人才都被他们搜罗到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的,华夏人对于教育看得就是这么重,即便在古代,也已经有了争夺生源的情况出现了。
如果能有这样的一座夫子的雕像在这个地方,那么他们国子监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教学单位了。
甚至孙祭酒这两天已经开始考虑,要怎么利用这一优势进行宣传了。
可谁能想到,就在他刚把计划的草稿打出来的时候,陆沉却跟他说,这座雕像不打算放在他们国子监这边,这怎么可以!
如果雕像真的被带走了,那他院墙上的那些名人字画不就白白被毁了嘛!
想到这里,不等李卓开口,孙祭酒就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步道:“且慢,陛下,这东西既然是在我国子监门口的,自然就应该留在国子监。相比夫子他老人家也是看见我们国子监当中的弟子读书刻苦,心生感动之情,这才有了这次的神迹。”
“更何况我国子监作为朝廷的官学,掌管着六学,本来就是天下文华汇聚之所,让夫子的雕像留在这个地方,也不会辱没了夫子的身份。而且如果夫子的雕像留在这个地方,还能勉励学生们发奋图强,学成之后报效君王,这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嘛!”
李卓想了想,也觉得夫子的雕像的确是应该放在国子监这样的地方,这才算是应景。
可还不等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旁边就有人站出来道:“陛下,朝廷的官学也不是只有他们国子监一出,我们弘文馆和崇文馆也是研究许问的地方。而且夫子一只讲究克己复礼,我们二馆在礼仪这方面研究也是颇深的。”
孙祭酒的眼珠子差点都掉出来,他是万万没想到啊,在这种关键时候,二馆的人居然会跳出来拆台!
他也承认,国子监和二馆之间一直都很不对付,主要是在生源这一块他们是有冲突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往日里面一直被他们压制住的二馆,这个时候会突然跳出来和他们争。
此时此刻的孙祭酒真的很想问一句,和我们争?你有那个实力吗?
他觉得双方若是摆开架势,到时候赢得一定还是他们国子监。
可中间闹出来这么一出,总觉得有点恶心。
“陛下,曹大人也说了,二馆教授的重点在礼仪这方面,而我们国子监才是真真正正做学问的地方,教授的都是如何治国理政,如何帮天子牧民。真要说起来,还是我们国子监更重要,夫子的雕像应该放在我们这里。”
“孙祭酒此言差矣,我们二馆当中也有诸多大儒,我们对经史子集的研究也非常深入。国子监既然已经是文化宝地了,那不如就把这次的机缘让出来,也好让我们跟着沾沾光。”
孙祭酒当时脸就拉了下来,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曹大人今天是铁了心的要跟他争到底了。
他心里面这个气啊,为什么明明是手拿把攥的的事情,如今却出了这样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