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板凳的抄板凳,抄砖头的抄砖头,短短七八分钟,侯亮平倒在了血泊中。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眼见侯亮平要被打残,钱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
结果脑袋上挨了一砖头。
鲜血淋漓。
“不要再打了。”捂住满是鲜血的脑袋,钱母掏出了侯亮平给他的一千钱,递给了老三,“这钱给你们,求你们别再打了。”
见到钱,老三啐了一口唾沫,示意众人停手。
一把夺过钱,数了数,“一千,老太婆,这一千是老子的医药费,两天……老子只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之内,给我搬走,不然……要你好看。”
说完,夺过钱松的遗照,用力地砸在地上,顺势又给了侯亮平一脚。
众人离去。
钱母脑袋上的鲜血,染红了儿子的遗照。
鼻青脸肿的侯亮平也爬了起来。
看着乱糟糟的一切,心里那叫一个难受,比杀了他都难受。
“孩子,你快走吧,如果老三他们再回来,你就走不了了。”钱母绝望道。
“阿姨,我走了,你呢?”
“我无所谓了。”钱母伸手,抚过儿子遗照上的脸庞,失神道:“我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啊。”
“阿姨,天道有轮回,我一定会给你讨一个公道。”
小主,
……
另一边。
躺在招待所,祁同伟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学长……呜呜呜……”侯亮平还没说话,先哭了起来。
祁同伟一怔,还以为他被绑架了,“怎么回事,猴子?哭什么?”
“学长,我……我难受……呜呜呜。”
“说清楚点,到底怎么了?”祁同伟急了,“你是不是被人绑了?”
“没有,我没被绑。”侯亮平捂住脸上的淤青,开始哭诉。
十分钟后,祁同伟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心里同样难受。
“猴子,你特么听我说,把地址给我,然后你给我在那守着,谁也不能靠近钱松母亲,她要是有什么闪失,老子拿你试问。”
“学长,你快点来,我疼……呜呜呜。”
“别特么哭了。”祁同伟目露凶光,“敢欺负烈士家属……想死,成全他。”
与侯亮平通话结束,祁同伟本想拨打钟小艾电话,可考虑下,还是算了。
按照时间来说,钟小艾在开会,他不想打扰她。
于是……拨通了钟老爷子电话。
京城!
“什么!”
老爷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把身边的警卫员都吓了一个哆嗦。
“欺负烈士家属,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老爷已经语无伦次了。
“爷爷,我在滇南没有执法权,小艾在开会,这事……”
“我来。”
这边电话挂断,老爷子目视着警卫员,“给我接通滇南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