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脸,赏脸,必须赏脸。”一听到可以出去玩,钟小艾笑嘻嘻道:“同伟,你可不知道,自从雯雯回陕甘后,我在京城憋屈坏了,国庆你要回汉东,我自然一起。”
“那好,我先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那哪行。”祁同伟担忧道:“小艾,你现在有孕在身,一个人来汉东,我肯定不放心,还是让我去接你吧。”
“谁说我一个人。”钟小艾再次道:“昨天裴静找过我,她说她国庆回汉东,如今正好可以一起嘛。”
“裴静?”
“是啊,最近一段时间,她一直在京城,还是……秦部长身边的红人。”
这个祁同伟不怀疑。
自从来到滇南以后,他和裴静已经很长时间没联系了,最近一次通话,好像是她晋升了。
如今都成了国安部的中层干部了。
最关键的是,秦定山很欣赏她,按照这个趋势发展,最多过个五六年,裴静也能达到正厅这个坎。
对于好友的成长,祁同伟是真心祝福。
当然,就像侯亮平说的那样,他希望裴静过得好,但不希望比自己好。
也就是说,裴静低他一头没事,如果平起平坐,或者高他一头……那就mmp了。
忽然间,祁同伟就理解了侯亮平。
又怕朋友苦,又怕朋友开路虎。
“裴静回汉东……不会也是参加优秀校友吧?”
“不是。”钟小艾道:“她还达不到那个级别,而且国安部属于特殊单位,就算级别够了,没退休前也上不了优秀校友。”
“好吧,有她陪着你,我会放心很多。”
“那就这样说定了,国庆见。”
“嗯。”
挂了电话,祁同伟拿起优秀校友的请柬,又仔细看了一番。
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其实,一直以来,祁同伟都是个很在意名声的人。
尤其是前一世。
就像给老乡开绿灯,如果他不在乎名声,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他完全不用那么做。
重活一世后,面子上看淡了一点,但也没完全看淡。
至少,他希望在汉东别人提起祁同伟这个名字时,能想到他……那个从山区走出来的孩子,经历过无数风雨和荆棘后,终于破茧成蝶……
……
缅北木姐。
历时一个多月后,陈江河的伤势基本康复。
闲天没事,待在铁皮房内,逮着刘苗苗又是一顿揍。
或许被打惯了,皮厚了,挨了陈江河几个耳光,刘苗苗没哭也没闹,过了好久还端来了一碗面。
接着比比划划,让陈江河别饿肚子。
“我艹,你贱不贱,老子以前对你好时,天天算计着老子。”
“现在老子天天揍你,你反而乖巧起来,怎么?搞抽象?”
“真特么的恶心!”
“给老子滚!”
陈江河一把将面条掀翻,满脸都是厌恶。
面条洒了一地,刘苗苗只是轻微迟疑后,便开始蹲下身收拾。
也就在这时,蝎子缓缓推开了铁皮房的门,见到眼前一幕,微微皱眉,“怎么了?江河,又在打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