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陈岩石。”这边的陈岩石好像很激动,“祁厅长,没打扰你吧?”
“没有,有事吗?”
“听说你在汉东,我确实有些事想和你了解下,是……关于陈海的。”
“好。”祁同伟又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五点我要去车站,所以……你得快一点。”
“行,行你发个地址,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祁同伟把花店地址发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陈岩石赶了过来。
仔细算算,自从陈阳婚礼后,祁同伟就没见过这老头,再次见面,吃惊不小。
今天的陈岩石,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几乎都快瘦脱相了,头上那几根稀毛也全白了。
六十岁不到了人,就像八十岁一样。
在陈阳的搀扶下,他缓缓下车,见到祁同伟后,挤出一抹笑,“祁厅长好。”
“陈局长,你这是……病了?”
“嗯,病了好久了,今天刚出院,衣服都没来及换。”陈岩石目视祁同伟,“你还是这么年轻。”
“ 算了吧,陈局长,你就不适应拍马屁,有事说事就行。”
祁同伟点了一支烟,顺势瞥了一眼陈阳。
陈阳微微低头,但也不难发现,过来前她化过淡妆。
说实话,挺好看。
“祁厅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到车里吧?”
“我得抽烟,不方便。”祁同伟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烟屁股。
“好吧。”陈岩石没再坚持,问道:“我听侯亮平说你见过陈海?”
“见过。”祁同伟如实道:“去年在星逻国度蜜月时,见过他。”
“既然见到他,为什么没把他带回来?”陈阳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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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她意识到自己口气有问题,连忙解释,“祁厅长,我没怪你的意思,只是太担心我弟弟了。”
事实证明,无论陈阳还是陈岩石,都没有和祁同伟大小声的资格了。
当然,祁同伟没想过落井下石,如今已经站在山峰的他,真没必要再和陈阳计较什么。
轻飘飘道:“首先,我在星逻见到陈海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打了半死,如果不是我豁出性命救他,他已经完了。”
“第二,救了他之后,我强制让他回国,他答应了……可第二天,这家伙就反水跑掉了。”
“第三,陈海是成年人,我这个学长,能帮他的,都已经尽力,可他……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祁同伟丝毫不客气。
在他眼里,陈海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简直烂到家了。
以前,他这些话不会直说,因为得顾忌陈岩石和陈阳脸面。
现在没必要了。
就算陈岩石不爽,或者陈阳不开心,也影响不了他什么。
“哎……”陈岩石重重叹了一声,“是我不好,从小对陈海太严了,才导致了他后来的性格……物极必反啊。”
“陈局长,你要这样说,我其实是赞同的,还有……你是不是快退休了?”
“是,怎么了?”陈岩石有些不解。
“没事,就想送你一句话。”
“什么?”
“我家老爷子说过,退而不休是一种霸权,你哪天真退了,养养花养养鸟,别折腾了。”祁同伟意有所指道。
到了现在,祁同伟已然完全原谅梁璐,可对陈岩石……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尤其是大风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