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肯定要说。”丁文政放下茶杯,正色道:“祁书记,你想举报谁?”
“太长县的文物局。”
“举报什么?”
“私下贩卖国宝。”
贩卖国宝?
丁文政倒吸一口凉气。
“祁书记,这事可大可小,不能信口开河啊!”
“没证据的事,我不会说。”祁同伟瞥头看向徐直,“嘿,徐县长,我要拿证据了哦?”
徐直咽了咽口水,“拿,你拿,如果拿不出来,我要投诉到ZY去,非得摘你的乌纱帽。”
“咳咳。”谢必华又开口了,“这个徐县长好大的口气,动不动就ZY,你这样一恐吓,是想给祁书记压力吗?”
“谢司令员,我不是这个意思。”徐直连忙辩解,“只是祁书记欺人太甚,我一时忍不住。”
“忍不住也得给我忍着。”苗头不对,丁文政拿出一把手气势,“徐县长,注意你的身份,这是市常委会议,你属于列席,别把你自己也当做常委了。”
“是,是,丁书记教训的是,我检讨,深刻检讨。”
从谢必华说话开始,这场会议风向已经变得复杂了。
再加上祁同伟之前给自己打造的人设,让人不得不怀疑,除了沙瑞金外,他在陕甘还有靠山。
这个靠山,可能比沙瑞金还要硬。
更关键的是,祁同伟本人也不是软柿子,能说会道,思维清晰……哪怕和范标交锋,也丝毫不怯场。
这种人很危险。
没人愿意站他对立面。
如今丁文政呵斥徐直,已经说明了问题,市委书记似乎开始不再中立。
当一把手开始有偏向时,其他人必须做出回应,想独善其身已经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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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请看,有人认识它吗?”
就在众人思绪万千时,祁同伟继续下猛料,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
古色的玉佩,呈青鱼状,不算大,可雕工非常细致,一看就是国宝级。
价值上,在97年时可能都要上万。
见到这枚青鱼古玉,大多数人都感到疑惑,不明所以,唯有徐直冷汗直流。
连正视的勇气都没有。
“祁书记,这枚玉佩有什么猫腻吗?”丁文政问道:“难道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没错,这就是我说的证据。”
接着,祁同伟又拿出一份报纸。
报纸上的日期是去年的。
内容呢,是太长县发掘了一座古墓,并出土了很多文物。
还配了照片。
最让人诧异的是,这枚青鱼玉佩,也在照片中。
事情到这儿,很多聪明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丁文政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祁书记,这枚玉佩,你从哪里来的?”
“黑市。”祁同伟毫不掩饰道:“花了整整5000块钱,如果我不买下这枚玉佩,那么……这份国宝,很有可能流落海外。”
“呵呵,原来如此。”丁文政骂娘的心都有了,“徐直徐县长,你能解释一下,你们县的文物,为什么会跑到了黑市?”
“还是说,你们文物局有内鬼,监守自盗,把国家的东西往外销售?”
“狗胆包天!徐县长,今天你要不给一个解释,那么你们县的文物局,也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真特么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