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祁同伟的手势,朱见山一时反应不过来。
怎么回事?
吃个饭还要带法器?
可祁同伟的模样,十分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带着呢!”
深吸一口气,朱见山撩起衣角,露出黑色法器。
“很好,备战,一会人出来后,先把他们控制住,以后我再解释。”
“明白!”
朱见山拔出腰间法器,检查了子弹后,一双如隼的眸子,紧盯着后厨方向。
怎么说呢。
他不是莽夫,可他信任祁同伟……这份信任,让他无条件服从。
可奇怪的是,十分钟过去了,厨房的方向竟然没有动静。
一点都没有。
朱见山疑惑地瞥了一眼祁同伟,好像在问……怎么回事?人呢?
祁同伟也奇怪。
他向下摆摆手,示意按兵不动,再等一等。
又是五分钟过去。
祁同伟皱眉。
“大姐!还在吗?”
喊了一声后,还是没有答应。
晚上九点。
陕甘的夜,虫鸣声和蛙声,此起彼伏,院子内的大狼狗,也在来回踱步。
静悄悄的后厨,给人不安。
“祁书记,要不,我绕后看一下?”
“不用。”
祁同伟从柜台拿出一个酒瓶,在手上掂了掂,接着猛然朝后厨砸去。
只听“哐当”一声,酒瓶碎了一地。
接着,后厨方向又安静了。
“艹,跑了?”
祁同伟有些失望,挥了挥手,让有法器的朱见山上前。
朱见山猫下腰,用最专业的侦查姿势,向前摸去。
又三分钟后。
“祁书记,后厨没人,只有一个小门。”
听到朱见山声音,祁同伟跟了过去。
果然。
偌大的厨房,除了他和朱见山,连个老鼠都没有。
后门开着,直通山上。
“祁书记,到底怎么回事?”朱见山把法器收了起来,“这家店……不会是黑店吧?”
“是不是黑店,我不敢肯定,不过……肯定有猫腻。”祁同伟点燃烟,从后门走了出来,接着四处观望了一下,啐了一口唾沫,“群众里有坏人啊!”
“能说明白一点吗?祁书记。”
“可以。”祁同伟吐出烟圈,“正常来说,饭店都是打开门做生意,可问题是,这家店养得两条大狼狗,就是撵客的。”
“还有,服务员说,这两条大狼狗是捡的,那就是胡说八道。”
“德国黑背啊, 谁能捡到这种狗。”
“当然,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最关键的是……那个服务员右手的虎口,有一层老茧。”
“朱队长,你当了八年兵,手掌虎口有茧子代表什么,你比我清楚。”
“经常摸枪?”朱见山后脊背发凉,“祁书记,你是说,这个服务员是敌特?”
“差不多吧,还是冲着我来的。”祁同伟有些无奈,“妈的,风波命就是烦!”
“祁书记,你说的风波命是什么意思?敌特为什么要冲着你来?”
“风波命,就是我站在哪里,哪里就有灾难!敌特为什么冲着我来,因为我抓过他们,结仇了!”祁同伟说得很轻松,可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这一生,注定如履薄冰啊!
说着话,祁同伟回到了院子里,拿出了打包好的肘子,来到了两只狼狗面前。
撕了一半肘子,丢给了狼狗。
两只狼狗吃得很欢。
祁同伟就静静看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