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呦。”钟小艾俏皮道:“都快十二月份了,时间真快,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
“都要过年了。”祁同伟目视着窗外,有些感慨,“过完年,我就三十岁了,岁月不饶人啊。”
“同伟,你绕来绕去,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钟小艾轻声道:“别忘了,我的第六感很准的,把难事说出来,我或许可以给你想想办法。”
“额……”祁同伟犹豫了下,开口道:“侯亮平被纪委带走了。”
“下头男被带走了?为什么?”
“说他搞权色交易。”
“不可能。”钟小艾摇摇头,“你说他偷超市可乐喝,这个我相信,可你说他搞权色交易,他真没这个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八成……是被人报复了!”
“芮小芳吗?”钟小艾眯起眼,“你把他侄子送进去了,她这是在报复你?”
“很有可能,最关键的是,程家人也来到了陕甘。”
“你说的程祥吧?”
“对,就是他,我听纪委何书记说,举报侯亮平的人,就是来自陕甘油气集团,不出意外……是程祥和芮小芳联手杰作。”
“原来如此。”钟小艾没有太多吃惊,“芮小芳本就是程老爷子的心腹,程祥又是程老爷子的长孙,他们俩联手,也在情理之中。”
接着,钟小艾担忧道:“钟、程两家,在某些区域上,已经撕破脸,原本以为北疆会是两家斗法的开端,现在看来……陕甘的冲突可能来得更早。”
官场较量,一直都不是过家家,而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陕甘的水面,越发浑浊。
明面上,是沙瑞金和芮小芳在角逐省长这个职位,实际上……是钟、程两家在斗法。
小主,
当然,这次斗法,钟家肯定必胜。
为什么?
因为程家踩了红条,钟家所行之事,往漂亮点说,就是替天行道。
不过,替天行道也得有实力。
这也是为什么只有钟家出马,才能制衡程家的原因。
而站在程家的角度,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任由钟家拿捏。
于是乎,神仙斗法的同时,小妖就得遭殃。
侯亮平就是那只小妖怪。
“同伟,你不用担心,只要下头男没做过的事,别人冤枉不了他……如果有人硬要冤枉他,我不介意向大伯提议,出动ZY巡视组!”
“别别别。”祁同伟笑了,“ZY巡视组?高射炮打蚊子,猴子还没这个面,这事我来解决。”
“你来?”
“怎么?不信我?”祁同伟继续道:“别忘了,我也是政法出身,只要猴子没干过的事,我肯定有办法帮他洗清罪名,而且……沙书记还在呢!”
“也行!”钟小艾提醒道:“同伟,你记好,我们永远是一家人,有什么难事,别一个人扛。”
“嗯,永远一家人。”
挂断电话,祁同伟心情好了很多。
连呼吸好像都顺畅了。
来到小卖部,买了两包烟,又买了一瓶可乐,看了看时间,下午六点。
再吃一顿盖浇饭,又打包了一份猪蹄饭,天已经黑了下来。
时间到。
祁同伟提着可乐和猪蹄饭,揣着烟,又一次走进了省纪委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