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狱里没有那两个红莲教余孽,他们肯定是已经逃走了。”青阳稳固了神色,于心中告诫自己,事情便是如此,可不能再更改了。
“那个觉尘大师你当时是如何跟他交代的?”
青阳仔细思索了一番,才回话说:“我就跟他交代,让他跟少奶奶说您身体不好,易犯小人。但您之前所遇之事皆顺利度过了,身边应当是有旺您之人。”
他悄然瞧了一眼望哥儿的脸色,战战兢兢地继续说道。
“我有叮嘱他就说这些,多余的话莫要说,更不可添油加醋。他收了三百两银子而去。常言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跟他讲若是办不好我就去寺里砸他的场子,他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应当不至于骗我啊。”
青阳越是说着,便越是没了底气。
“小爷,是何处出错了么?”
“你是于何处寻到的这个人?”望哥儿眼睫低垂着,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着什么。
青阳一股脑儿地全倒了出来。
“我生怕被人发觉,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到城墙根下去找人打听消息。
一个老乞丐自告奋勇地说,周遭的消息没有他不知晓的。
那老乞丐告知我说,白石山上的真觉寺来了一位外来的高僧觉尘大师,乃是住持亲自请来的,算卦极为精准,近来在京城里声名大噪。
但实则大师也是要糊口的,近来天气尚有些炎热,大师的生意不太好,只要钱财给到位,一些并无大碍的卦词亦是能够批示的。”
“可我觉得上山去寻那位大师有些冒险,原本打算再想办法的。
岂料这老乞丐对我搓了搓手说他有法子,我扔了一两银子给他,他讲觉尘大师每月初一都会下山布施算卦,此次应当轮到王家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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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拿着银子走了,我一思量明日便是啊,不如去瞧瞧。去之前我也找人打听过的,那个觉尘大师确实甚是出名。”
“第二天我抵达王家村之时,那个觉尘大师已然在给村民算卦了,据说他一日只算三卦。算完之后村民皆言他算得精准。
待他往回走之际,我才寻他说了此事,他索要五百两银子。言称这种事做多了会昧良心,要不就不干,干一票就得赚个足够,我缠着他说了半晌好话他才同意三百两。”
“哦,三百两都给他了?”望哥儿漫不经心地问道。
青阳却吓得从凳子上跪倒下来,口中连连高呼:“小的不敢!小的对小爷一片忠心,岂敢贪墨您的钱财。”
“我就问问,青阳叔你紧张什么?我还不了解你?快起来!”望哥儿笑着伸着手要来扶他。
“小爷,您小心腿,我自己起来。”
青阳小心翼翼地重新在小马扎上坐稳。
“青阳叔,那和尚长什么模样?”
“那老和尚的面容古朴,皮肤好似受过长年的风霜侵蚀,脸庞方正,看上去精明得很。
他身上所穿的袈裟,看上去似乎因年月长久而褪了色,看上去就宛如一位得道高僧。”
“青阳叔,别的暂且不论,那觉尘大师乃是主持请回来的,又怎会让他身着褪了色的袈裟呢,那和尚可是要给香客算卦的。身着旧袈裟丢的可是真觉寺的颜面。”
“啊?我未曾想到。”青阳一脸懊恼之色。
“看来你应是被那老乞丐与老和尚联合起来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