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泽咬牙闭上了眼睛,就当是让远在家里的老姐发泄一顿了!
啪哒!
罗南的拳头轻轻打在了弗雷泽的胸口上。
“诶?”
想象中的冲击并没有来,罗南的拳头只是在弗雷泽胸口上轻轻抵住。
“对了,她让我意思一下就行!”
罗南忍俊不禁地看着弗雷泽。
骂归骂,但弗雷泽他姐并没有真的让罗南跟过去一样痛扁一顿弗雷泽。
“看来她已经跟那时候和解了,你呢?弗雷泽。”
和解?
弗雷泽瞪大眼睛,有让人来吓唬自己的和解方式吗?
本来他想开口吐槽的,但过了一会儿,仿佛是想起了什么。
【我可怜的弟弟,你不用感到抱歉,你没有对不起父亲,也没有对不起我,你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够,别回来了。】
给自己的那封信的最后,老姐仿佛是发泄完了一般,留下了信上唯一一段可以称得上安宁的话语。
“……就这些吗?”
弗雷泽扯出有些生硬的笑容。
“让我照顾好你,就这三句话了。”
“干嘛不直接对我说……”
弗雷泽无奈且郁闷,但掩饰在这之下的心情怎样,旁人没办法轻易去探究。
留给弗雷泽的遐想,大概要靠他自己去和解了。
弗雷泽闭了闭眼,然后苦笑一声道:
“抱歉,我这里还有事情,马尔科牧师应该已经在会客室等我了。”
罗南没有拦他,只是目送他迈着带上些许沉重的步伐离开的身影。
芙蕾雅走了过来,有些担心地讲道:“他还好吗?”
“他又不是个懦夫。”
罗南知道查韦斯家的事情,他们的父亲突然的去世,弗雷泽她姐什么都没说就回去了。
弗雷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大概也是走了不短距离了。
离开罗德尔平原后第一次再遇上弗雷泽,他就看出愧疚像是一颗子弹般扎进了弗雷泽的眉心。
但这家伙依旧带着罪孽继续前进,坚定的走了下去。
他姐的回信,应该会让这家伙想明白许多。
“不说这个了,你应该还有事情跟我讲吧?”
罗南将目光对准芙蕾雅的双眼,后者下意识地闪避了一下。
“有吗?”
芙蕾雅有些嘴硬地反问道,原本她是想要将宝物的事情跟罗南说说的。
可是这会儿总觉得气氛不对。
“应该有的吧!”
罗南此刻哭笑不得。
“也没什么,就是我看你一直没有趁手的且能够用得久的兵器,我昨晚联系了一下养育我的精灵女士……”
事已至此,不说的话,多少是有点对不起罗南给的机会了。
就是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莫名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这么给力吗?我怕是只有以身相许才能报答了吧!”
“噫!!!”
芙蕾雅一脸嫌弃,直接表示太下头了,但有些红扑扑的脸蛋却没能掩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