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她的尸体拉去乱葬岗,还有将今日带她进来的丫鬟也找出来,拉出去杖毙,凡是与此事有关的人,全都处置了去。”
“是。”
很快侍卫便带着人将那丫鬟找了出来,才发现她是曾经在许卿如身边伺候过的一个丫鬟。
当初将许卿如赶出去时,只因为她不是贴身丫鬟,当时便没处置了,后来许卿如便找到了她,让她带自己进府。
很快那丫鬟便被打死了,连带着许卿如的尸体一起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对外只当是处置了两个犯了死罪的丫鬟。
老夫人受了惊吓,不便再待在这里,便让大夫开了一副安神的药喝下了。
临走时看着夫妻两人摇了摇头,看不出是气消了还是继续在气头上,之后便什么都不管进屋了。
文南星很快就帮秦颂处理好了伤口,还请了大夫过来看了,秦颂看着她,发现她眼角竟然闪烁着泪光,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伤口。
此刻他便觉得这伤也是值了,能得到她这样为自己哭,为自己担心。
她伸手用指腹擦干她眼角的泪,嘴角带着笑。
“别哭,看着你哭我心疼,你要是笑笑,我这伤口就立马好了。”
文南星看他到现在还心情说笑,便也被他气笑了。
“你为何要为我挡过来,你明明可以躲开的,现在你白白受伤。”
她眼里有心疼也有自责,她知道许卿如的目标是自己,是秦颂帮自己挡了刀剑。
“疼吗?”
文南星的手轻轻搭在秦颂的手上。
“疼,不过是疼在我身,痛在你心,我也不觉得疼了,若是星儿亲我一口,那便是一点都不疼了。”
旁边的小翠听了这话,羞愧地转过身去,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拿着手绢擦旁边的青花瓷瓶。
心想这太师说话何时变得这么肉麻,还当周围的人不存在,丝毫不顾忌。
只怕是夫人脸皮薄,如何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事,只怕是太师不要脸地凑上去求安慰。
事情到时真如小翠所想,文南星不可能当众亲秦颂,她拿着药碟站起身来离他远了些,随后将手中的药碟交给小翠。
“小翠,你去嘱咐厨房做些小菜来,记住要清淡一些,熬上一壶鸡汤将前些日子我收集的草药加上去,做好了端上来给太师补补身子。”
小翠先是看了一眼秦颂,他正面无异色地看着他们这边,丝毫没有因为方才的话感到尴尬。
小翠也收拾着东西出去,临走时还给他们拉上了门。
文南星再次在秦颂身边坐下,眼睛一直在他伤口上打转。
秦颂也看出了她的心思,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将人拉到身边来。
“你不用自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若是当初我处理干净了,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算起来,这根源还是在我身上,若是这伤口在你身上,我只怕会自责死,所以这应该庆幸你们有受伤。”
文南星只觉得心口闷闷的,这些日子发生这么多事情,确实让她无暇顾及很多,可她有种预感,后面会有事情要发生。
这些日子胸口总是突然开始心慌。
自秦颂受伤之后,他便告假,不去上早朝,虽然不在朝堂之上,可朝中的消息一字不落地落入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