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医生啊?”方子业下车扫码的时候,司机如此问。
“嗯呐,看起来更像是过来看病的是吧?”方子业扫码给钱后,如此开玩笑。
司机赶紧摇头:“看起来更像是个学生或者实习生。”
“帅哥好走。”司机热情地说。
方子业就想着再次回科室里一趟。
虽然病历医嘱都处理完了,但毕竟,如今是薛涛和申涛二涛初聚,说不得他们要在科室里,给组里面立一个什么样的规矩。
而方子业好多天,都没有再收到了比较可观的学识点了,所以,方子业想要看看,临床中有没有这样的好机会。
“当前学识点余额:201.1!”
真TM穷啊!
方子业心里暗叹。
自从耗费了五千的巨额学识点后,方子业又耗费了足足四五天,才重新存到了200点的学识点,这速度,就是中规中矩了。
没有手术和操作的学识点进项,每天就只能领一点来自洛听竹团队的低保以及看看师弟揭翰以及关洪明等人的实验结果过日子了。
其中,或许是因为方子业对洛听竹那边超远团队,只有中介的建议,所以参与度非常低,每天收获着最多的图片,得到了最少的学识点。
可蚊子再小,那也是肉。
办公室里,方子业仔细地检查着组内和科室里的所有在架病人的医嘱和病历。
说实话,有一些病人的用药,没那么精细,考虑得没那么周到,但也无伤大雅,方子业就懒得人前显圣了。
因为有一些用药,只是在原理上,没那么完美。
而临床的大部分时候,其实追求的是还过得去,而不是绝对的完美,没有必要因为追求完美,而去增加别人的负担。
只要自己在用药的时候,避免和注意这些即可。
正好这时,有几个人陆续地往医生办公室里走来。
为首的人,正是科室里王忠兴老哥。
王忠兴老哥,估计是早上来的时候没有刮胡子,或者昨天就没有刮,因此即便是口罩,也不能完全遮住他耳前的胡茬,看起来凭空添了几分凶气。
“你岳母这个,可能不太好办欸。”王忠兴远眺看着门外,一个中年妇女坐在了轮椅上,旁边可能是她女儿或者媳妇儿再加上一个孙女陪着,没跟着进来,便对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家属的人说。
与王忠兴一起进来的,总共有三个人,一个中年男子,五十多岁、
一个青年,应该也就二十七八,与方子业同龄。
另外一个则是穿着白大褂的大龄青年,三十多岁,上写着的是本院普通外科的胸牌。
而听到王忠兴这么讲。
青年和中年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白大褂一眼,白大褂会意后道:“兴哥,外面的人,是我婶子,您帮个忙,想个办法呗。”
“这也是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受了伤,他们说要回来疗养,报销更高一些,可没想到,这术后愈合不良,如今更是有了你所说的骨不连。”
“不是我不想办法啊,林哥,你我的关系,我还能不给伱想办法嘛,而是这个骨不连导致的骨缺损啊,在我们这一级的医院,很难得治。”
“你可以看我们以往的手术列表嘛,基本上就没有这样的病人,多是转去了省一级医院。”
“我这也是不想耽误婶子的病情啊。”王忠兴实话实讲。
说到这,他怕叫洪桥林的人不信,还特意对方子业说:“方医生,你说是吧,这骨缺损,你跟着吴主任,还有薛涛主任,有看到过么?”
张明灿的牌子已经从科室里的墙上摘了下去,如今科室里的高级职称,就只有吴国南、薛涛和洪都老主任。
王忠兴现在已经转去了洪都主任组,所代表的就是洪都老主任。
王忠兴本是随口一叫,可谁知,他这么一转口后,三个人看向方子业的过程中,那个与方子业同龄的青年,还就把方子业一口叫了出来。
“方子业?”
“你不是在读研吗?你什么时候来了恩市工作,然后不声不响的啊?”那青年说着,就走上前,把方子业的口罩还拉了下来。
认出来了方子业的脸后,特意地扯着弹了一下。
“星锅!~”方子业其实在董朝星刚进来的时候,就认出了他来,只是刚刚董朝星还有事,就没有第一时间叫。
王忠兴说的是,董朝星的岳母出了事情。
王忠兴闻言一愣,微微眨了眨眼皮……
紧接着大抵一番介绍后,王忠兴就道:“哦哦哦,你们是高中同学呀?”
“他吃我屁长大的,我睡他上铺。”董朝星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吹着牛:“他以前。”
但董朝星这么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他堂哥还是谁,拉了他的袖子一下。
“方医生!”董朝星马上就改了口。
方子业知道自己不能再装聋作哑了:“兴哥,这个阿姨是什么情况啊?有片子吗?”
然后方子业就转头道:“星锅,你是结婚了是吧?也不给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