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天罗不知道用了一个什么软件,造了一个公式出来。
这一下,不仅是杜元铣怀疑人生起来,就连刘煌龙、倪耀平等人,也是满头的问号。
杜元铣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将兰天罗拐来麻醉科的事情,顺便再思考一下,该如何让米齐更改麻醉方式,完全没意识到来自方子业的输出。
“所以,理论上可以,可实际操作起来……”
方子业赶紧就把刚刚与杜元铣教授的话给兰天罗重复了一遍。
如果这里面的视频被泄露了出去,在场的有一個算一个,都会被喷得祖宗十八代都不认识!
谁能够管控得这么好?
神经阻滞麻醉算难了吧,但也没有说计算这么精准的时候啊。全麻那更是只要直接计算好体重往里面推就行,半分钟放倒,对杜元铣来说是轻轻松松。
听起来很美妙,但TM痛啊。
“这么说吧,可能我算一次,都得一个多小时时间。这里面牵涉到的计算量,非常庞大。”
凯爷离开医疗行业,也是方子业感觉自己最无能,最无力的时刻。
又是过了五六分钟!
方子业则轻轻抬头,笑着问:“杜老师,我能试试吗?”
但思考了一会儿,看了看米齐,米齐此刻痛苦闭眼挣扎的表情,仿佛是提起了方子业内心最深处的一颗刺——
“不过,我可以把操作的量,相对精准控制在这个范围内。”
“我师弟计算很厉害的,而且他还可以用计算机计算,他是数学和计算机的双学科博士,目前在攻读医学硕士。要不,我喊他过来,问一声?”
杜元铣看了方子业一眼,并未责怪,摇了摇头:“其实可以算,但计算起来非常复杂,需要根据患者的不同组织,不同深度,乃至于注射器的体积等……”
“打!”杜元铣此时满是震惊和好奇、也不管有没有用,就喊人打了。
方子业就好奇问:“杜老师,对不起啊,我有一个小问题,就是,低剂量、浅麻醉的局部麻醉,不能管控好时间吗?”
方子业闻言,想了一下,问:“杜教授,那如果有人可以快速计算了?”
而且,与凯爷比起来,米齐这点伤痛、这点遭遇算得了什么?
不过,人与人相处,并不能这么理解。
甚至就连患者米齐,此刻似乎都忘记了疼痛,睁开眼:“兄弟,你这么吹牛逼,我瞬间都感觉不到痛了!”
“不是,这么好一个数据处理天才,你打哪里找的?”
杜元铣其实只是好奇,他想要知道,到底有没有这样的天才,真的可以在短时间内算出来,而即便是算出来,想要达到这么精准的角度、深度、药物推送速率。
“如果给你的心理、精神造成了伤害,就是违法行为,我作为华国公民,我有权拒绝违法行为邀请!~”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望向了方子业,让方子业一下子成了焦点。
刘煌龙咳嗽了一声打断:“子业,局部麻醉的时间,谁能控制得住?更何况是低剂量浅麻醉?”
方子业看到杜元铣眼睛一瞪,赶紧解释:“不不不,杜教授,不是我,是我师弟。”
浅麻醉,随时恢复知觉,然后开始就地活动,与主刀交涉,不断修整。
因为方子业的主动call叫,因此兰天罗差不多十几分钟,就背着电脑进了手术室。
疼痛作为世界卫生组织评定的第六大生命指征,将无痛管理写进了教科书,将这四个字刻印在了外科医生的骨髓中。
兰天罗进门时轻打着哈欠,说:“师兄,你找我啊?是要一起去吃饭…怎么这么多人?”
“这也会非常麻烦,说实话,我现在能够达到的水平,就是大概预估一个给药量,完全不精准。”
方子业对着兰天罗方向努了努嘴:“试试他说的这些数据,穿刺、给药这些。”
“再继续追问,就算是钻牛角尖了。”
方子业这话,其本意,自然是想要杜元铣能够答应下来继续进行浅麻醉,所以,方子业根本没注意到,这话带给手术室内众人的份量。
内心狂呼,这么好一个优秀的苗子,去创伤外科这样的木匠科室,未免有点太扯犊子了吧?
再看向方子业,有一种看小伙子年轻,招摇过市的稚嫩感。满是一副谢谢送宝的意思。
方子业闻言,就再一次看向了杜元铣。
但他最怕的就是这种半死!
“我…”杜元铣四十多岁的头皮隐隐有点发麻。
杜元铣吞咽了几口唾沫:“你,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科室的?你怎么对这些这么熟悉?”
可没想到,兰天罗竟然早有过这方面的经验,端起电脑问:“老师,有局麻药品的局部代谢指数吗?或者是,血通量率?”
卧槽,方子业还要对麻醉科进行输出?
这手术室,方子业还想不想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