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桃兔从思绪中微微回过神来,看着一旁面色关切的茶豚,又摇了摇头,“也不完全是。”
茶豚掐灭手中烟蒂,面色不解。
“处刑台的重要性,我还是明白的。”
桃兔吐出一口烟雾,望着雨幕深处,听着那似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喊杀声,悠悠开口:
“库赞先生和波鲁萨利诺先生都被缠住,抽不出手,我们俩就必须得承担起这个责任,万不可擅离职守。”
“你清楚就好。”
茶豚点点头,似是松了口气,无奈苦笑道,“要是你这家伙,脑子一热想拔剑冲进去,我……我还真难拦得住你。”
“可是,可是啊,加计。”
桃兔的目光依旧落在这倾盆大雨中,“你心里也清楚,这场战争……原本是不用发生的吧?”
“嗯?”
茶豚正在低头点烟,闻言一愣,还未开口,就听得桃兔又一个人自言自语般喃喃说道,“我们和那个叫夏诺的家伙,明明曾是多年的盟友关系,而且本来很有可能继续再维持下去的吧?”
“……”
望着大雨中被淋的浑身湿透的桃兔,茶豚突然莫名觉得有些酸溜溜的:
“喂喂喂,你到底是不想看到这种战争,还是埋怨萨卡斯基先生他当初贸然出手,惹恼了夏诺?”
“谁知道呢,或许兼而有之吧。”
桃兔转过头来,看着茶豚的神色先是一怔,旋即自嘲一笑:
“没事别多想,我只是……看到刚才萨卡斯基先生对自己人也痛下杀手的一幕,就想起了两年前,不免……有些难以释怀而已。”
“也不知道这场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那些在雨幕中倒下的袍泽,茶豚沉默没有回答。
为了维护海军的颜面?救出史铁雷斯等人?这只不过是导火索而已,深究根源,无论海军有没有俘虏山治,G-1支部会不会被攻破,战争的爆发,都是定居。
区别,只不过在于具体时间,和主战场的位置罢了。
唳!
他正默默想着怎么劝慰桃兔时,耳畔忽然隐隐传来一声鹰唳,那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但下一刻仿佛又已然穿过雨幕,来到很近的地方。
“这是……”
茶豚瞬间反应过来,面色顿时一变,毫不犹豫地掐灭烟火,右手摸向挂在腰间的佩剑,但旁边的人速度更快,在他还未拔剑出鞘时,已然脚尖一踏地面,朝着处刑台上端冲去。
正是桃兔。
暴雨中,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宛若游鱼,几个起落间便已是来到处刑台顶端,抬头望着那道在雨幕中飞速接近的黑色庞大身影,目光中满是凝重。
“赤犬大将还未回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突袭处刑台……”
她心中念转如电,几乎是瞬间便想到了最大的可能,“难道那个艾斯突然出现,激怒赤犬大将追杀他,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但眼下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些,需要将全部注意力集中起来,对付即将到来的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