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户,左千户?”
左千户迷迷糊糊睁开眼,一个激灵赶忙四下张望,待看到傅天仇时才舒了口气——
“郝天,普渡慈航死了吗?”
“没有,你昏睡过去不久,普渡慈航大彻大悟,和傅相公和解之后便离去了!”
“哦,那就好。不然国师若命丧于此,我们也落不得好!”
“嗯,的确如此。朝堂之上黑白不明,有些理是说不清的!”
“呵呵呵呵,我猜傅相公来两浙路时一定没带上你,不然不至于闹成这样。”
“这你就错了。”郝天唏嘘道:
“傅相公赴任两浙路,本就是带着某些人的意志来的,该发生的事终究会发生!”
“唉,我突然感觉心很累。哪怕皇上再赋予我重任,我也心力不足了!”
“左千户,你可不能失了武者精神。这么大的难关我们都克服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
“嗯,你说的!”
左千户再次神采奕奕,可郝天却有些心力疲惫——
这半个月来他精神时时紧绷,即使面对尸妖、国师、鬼王时也战意高亢。可真当一切平静后,心灵的疲惫便紧随而来!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微缩到个人也是如此——潮起潮落,阴阳轮转,刚柔互化,圆缺交替。
心灵和精神,这些力量状态不是说想调整就能调整的——
有些人无病无伤,但就是精神萎靡不振;有些人即便生命垂危,也能来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众人又在附近搜了搜,将一些受惊而散的马匹聚拢后才出发。
来到余杭将多余的马匹一卖,换得三辆马车,一行七人直奔太湖西而行。
中午过长江,下午过淮水,到了晚上一行人便已经赶到了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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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定之中,郝天牟然睁眼,只见聂小倩仓皇而来,瞬间钻入了他的中极窍内。
“聂小倩,发生了什么事?”
“东南阴云浮动,有鬼王过境,只怕是你的月离来寻你了!”
郝天仔细一感应,胸口九尾印记确实在隐晦地波动着,不极力去感应还真感觉不到。
“呵呵,月离是我的,你又是谁的?宁采臣?”
“啐!没个正形,我刚才只是和他浅浅聊了一会,他的心境变化很大,让我感到有些陌生。”
“嗯,经历了那么多,他心境有变化很正常。这次如果傅相公脱险,也可以帮他仕途顺利。”
“只怕他不那么想,他好像更愿意跟着知秋一叶修行!”
“那更好,文武兼备,傅相公会更加青睐他,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呵呵呵呵,你就不怕他太出彩了,转过头把你的徒弟勾走了?”
“他如果能过了傅相公那一关,又能获得我徒弟的青睐,我自然不会反对。”
“呵呵,说的这么洒脱,你真是这样想的?”
“那还能有假?待傅相公脱离难关我就会马上离开这里,你有什么打算?”
“这还用问吗?你是我的鼎炉血食,你走到哪,我吃到哪!”
“你真不考虑走神道?”
“哪有那么容易啊?鬼王都不敢抢占佛道两门的信仰,我这一个小鬼岂敢——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