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兄,话不是这么说的,练到家的武者其巅峰战力能保持到五六十岁,只不过他们武德高尚不与小子我计较罢了!”
“你还真是谦虚,不过真有那么厉害的武者?”
“唉,谭兄你的武功虽然不弱,但你的主要精力不在练武,咱们就不说这些了,说说你为何而来吧?”
“郝天,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单纯的来祝贺呢?”
“谭兄,如今维新变法正在紧要关头,你不是不顾大义的人,来寻我定是有要事相商。”
“哈哈哈哈,既然郝天你都看穿我了那我也不装了,我还真有要事和你相商。”
“谭兄请说。”
“郝天,明日我想要你跟我进宫觐见皇上。”
“好,没问题。”
“嗯?觐见皇上这么大的事,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谭兄,我老早就让你带我见皇上了,可你着实让我好等啊!”
“哈哈哈哈,郝天兄莫怪,我也不知道你有这么大本事不是?”
“不怪不怪,我若和谭兄换换位置也是如此。”
“你不怪我就好,那明日朝会之后我就带你去面见皇上,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谭兄放心,我们练武之辈必修心养气,我早已准备好了!”
翌日上午,谭嗣同带着皇帝诏书将郝天领进了御书房——
“庶民郝天,见过皇上!”
看着昂首挺胸行抱拳礼的郝天,谭嗣同脑子瞬间懵了。
还未等谭嗣同回过神来,光绪已好奇道:“郝天,你见朕为何不行礼?”
“皇上,您推行维新变法难道没有革除旧制?人还要分为三六九等吗?”
“这···”唇红齿白的光绪当即说不出话来。
“皇上,现在天下的报纸写的都是强邦强民之事,若还将人分为三六九等,那么这个国家就是皇上一个人的国家,这个民族也是皇上一个人的民族,那四万万百姓要为谁而战?”
光绪的眼睛一点点瞪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他还是第一次听闻,但是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皇上,我郝天不过是一介武夫,我对报纸上说的维新变法的理解就是这样浅显。如果皇上觉得我理解错了,那么我们精忠武社的万千武夫都理解错了。我这就回去解散武社,并告诉他们——天塌了有高个子顶,轮不到我们粗鄙低贱的武夫出头!”
这一刻,光绪血气上涌、面红目赤,谭嗣同脸色灰败、目瞪口呆。
“当然,若皇上愿意给百姓以平等、以尊重、以爱护,那百姓也愿意给皇上以拥护、以尊崇、以爱戴,我们精忠武社的万千武者也将报之以心,唯皇上的命令是从!”
光绪神情稍稳,但直面对他咄咄逼视的郝天仍是说不出话来。
谭嗣同脸色稍好,但看向郝天的目光仍是陌生,直到今日他才发现郝天的另一面。
“皇上,天下的百姓都是淳朴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拥护谁。我们武者也是纯粹的,士为知己者死正是如此!”
光绪定了定神道:“郝天,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你对精忠武社的定义是什么?”
“精忠武社代表的是民心,代表的是天下百姓的意志,它不甘在浊世中沉沦,它渴望新生。皇上若是愿意给它以希望,它也愿意成为皇上的屠刀,谁若是反抗您或者说谁若是愚弄它、压迫它,它就会杀出个朗朗乾坤!”
此刻,光绪、谭嗣同眼中的世界已变了颜色——
旌旗招展,烈火焚天,刀光剑影,血染大地,万人的怒吼之音震碎了天空黑云,迎来了圣光普照。
光暗明灭,熟悉的御书房再次充塞视野,看着那血气缭绕的郝天,光绪、谭嗣同齐齐打了一个激灵。
“皇上,精忠武社这把刀你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