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知道我的名字,让我有些意外。
见我一脸的疑惑,女人继续说道“霄哥哥,是我啊!”
看着她的脸,记忆深处浮现出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早在10多年前就死了,我头皮发麻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连退了几步后,猛地才想起来那股恶臭为什么这么熟悉。
这股恶臭正是尸臭...
五岁那年我得了一场大病,爷爷带我看遍了附近的医院,医生都让我爷爷准备后事。
我被带回家等死,爷爷却让我不要害怕,他不会让我死。
记得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爷爷带回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爷爷说她能治我的病。
她很会照顾人,每天给我洗脸、擦身、喂我吃饭...就连晚上也陪我睡在一起。
正如爷爷所说,在眼镜妹妹的照顾下,我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可眼镜妹妹的身体却越来越差,半年后的一天早上,我发现她永远的睡了过去...
“你忘记我了吗?霄哥哥,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女人上前激动的紧紧抱着我。
冰冷的肌肤、阵阵尸臭...
我几乎都快被吓哭了。我记得很清楚,当年眼镜妹妹死后,是我和爷爷一起埋的她。
她蹲在我面前啜泣了起来。整个人仿佛受到刺激一般,猛地的抓住了我的胳膊说“霄哥哥,救救我...救我...出去...”
尽管她表现的并不像一个死人,但是我对于她身上的尸臭还是耿耿于怀。
女人哽咽的说出了那段往事。十多年前,爷爷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并囚禁了起来,把她当成一个宠物,折磨她、羞辱她。每次欺负完她,爷爷都会朝棺材里扔一只奄奄一息的病狗...
“你的意思...当年你没死?爷爷把你关起来了?那我当年埋的那个女孩又是谁?”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摇着头说不知道。
爷爷那正直、无私的形象,如将倾的大厦一般,摇摇欲坠。
我也已经可以肯定,眼前的女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身上的尸臭,都是棺材里的那只死狗的。
我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把眼镜妹妹关在棺材里,更不明白还要放一只死狗在里面...难道爷爷是个变态,有某种怪癖?
看着她浑身脏兮兮的样子,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想让她去我房间洗个澡。她却娇羞的问我能不能把她身上的那几张黄纸给撕了。
我没多想,直接帮他揭掉了。眼前的景色,让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她的脸上也升起了一丝红晕,跑进了卫生间。
洗完后,我总算看清了她的面貌,白皙的皮肤、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披在了双肩,就连我那宽大的衣服都盖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更无法把眼前这个女人和小时候的那个和我同床共枕的眼镜妹妹联系起来。
“那...那个...你拿着这些钱,赶紧逃吧。爷爷来了,你就走不了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眼镜妹妹,但是他被爷爷囚禁、凌辱...这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她接过钱,眼泪从眼角涌了出来,泪目的看着我道“我...我没地方可以去。你...你可以留我一晚吗?”
我一时也犯了难,要是爷爷回来。恐怕她就走不了了。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中所想一般,对着我说爷爷今天不回来了。我刚想问她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爷爷打来的,他说今晚赶不回来了。
晚上,我本想打地铺。她说一个人睡害怕,非要让我和她睡一起。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鬼使神差的上了床。
刚上床,她就犹如一条蛇一般,缠在了我的身上,在我耳旁低语“霄哥哥,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就是这样睡的。”
身体莫名的一僵,心跳变得急促了起来,一股热流直冲脑袋,只感觉全身燥热,下意识的咽着口水,
她见我这样,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只手在我胸口画着圈圈,低语着说道“霄哥哥,我美吗?”
脑袋不由自主的点着头。她宛然一笑,翻身骑到了我的身上,一双温柔似水的媚眼盯着我,我能轻易的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香气。
“想要我吗?”
我点了点头。
她笑靥如花的让我尝到了什么叫做春宵一刻值千金...
直至鸡鸣十分。我筋疲力竭的躺在了床上,她起身穿好衣服,径直的朝着外面走。我问她去哪里。
她转身跟我说“你爷爷要回来了,我叫简凝,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走后,我的心中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我想起身送她,但是昨晚的疯狂,让我连起床都做不到。
缓了好一会,走到楼下,她早已走的没了踪影。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爷爷和一个白发老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问我看谁呢?我有些意外,不知道简凝是怎么知道爷爷要回来了。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我怎么也没办法把他和一个豢养、囚禁女宠的人联系在一块。
爷爷看了我一眼,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什么,就朝着屋子里走去。
白发老头跟着走了进去,刚进屋子他就附在爷爷的耳旁说了几句,爷爷的脸色一瞬间就僵硬了下来。朝着我看了一眼,就向二楼跑了上去。
没一会,只见他手里抄着一个棍子跑了下来,追着问我是不是偷姻牌了。
我也不躲,心中压抑的愤怒,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歇斯底里的冲着他喊“没错,就是我偷的,但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有你这样的爷爷,我恶心...”
我一股脑的把心里的怒火发泄了出来。
“你...你个瘪犊子...你...打开了那个棺...”爷爷怒目圆睁挥舞着棍子想打我,但是话没说完竟然直接气的晕了过去。
白发老头连忙一把扶住爷爷,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药瓶,取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塞到了爷爷的嘴里。
几分钟后,爷爷总算醒了过来。
他醒来后,整个人苍老了不少。他虚弱的问我,把姻牌卖了谁?见他着急的样子,我就如实的跟他说了。
听我把姻牌卖给那个胖子,瞪圆了眼睛一把抓住了我,用手掰开了我的嘴巴,随后苦笑了几声,仰天长吼了一声就倒在了太师椅上,眼神在一瞬间变的涣散了许多,嘴里不断的念叨着这都是命...
白发老头眉头紧皱的扯掉了我的衣服,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块块的黑色淤青,粗看之下这淤青的样子好像人的手印一般。
“命宫晦暗带红,这是横死之兆。舌苔发紫、胸口鬼印,七日内必横死啊。老冯你不是说当初那局,你已经破了吗?”白发老头转身对着爷爷问道。
爷爷也不回答,我被他们说的云里雾里,就问白发老头他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七天内必死。
白发老头直勾勾看着我,压低了音调说道:“小子,你可知道昨晚跟你睡的那女人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