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人立刻围住呼延烈。
“不是!我只是叫他们来谈生意……拓跋熹,你这是几个意思!”呼延烈也一阵慌张,他身边的人拔出了刀子,与拓跋部的人对峙。
此时,独孤拉济的毡包已被蒙武的人包围,他就守在门口,警惕地注视着围观的人群,手就放在刀柄上,一有异动便准备拔刀。
里面,他的士兵按住了两个在旁伺候的呼延部的人,等候大人们前来发落。
当驸马和范睢赶到时,只见一个四十几岁东胡男子倒在地上,他面目狰狞,两眼微睁,脸色发黑,嘴边带着混着血的白沫。
银酒杯倒在手边的地上,半杯酒淌了一地。
驸马上前一按脉搏,人已经噶了,但还有热气,看来是刚中毒不久。
他又用丝帕里住银酒壶的盖子打开一看,能装一斗酒的壶,喝得已经快见底了。
但独孤拉济呈现出来的,却是急性中毒的表现,中毒后几分钟内发作身亡,并非悠哉悠哉将两升左右的酒喝完才毒性发作。
驸马感觉到,用丝帕裹着的银酒壶盖子传来温热的感觉,看来这壶酒才刚刚烫过。
他问那两个呼延部的人:“你们什么时候去烫的酒,在哪烫的?”
那两个人哆哆嗦嗦说道:“就在迎客的地方,听说今天好几位贵客要来,我们在那烫了好几壶酒,正好独孤部的首领让我们上酒,我们就从那里随便拿了一壶,谁知酒里有毒!大人,这不是我们干的!再借我们十个胆,也不敢谋害各位大人和首领们!”
驸马听后脸色一变,迎客处?那今天本来要谋害的,岂不是范睢范相国?
呼延烈真是好大的胆子!赵国借刀杀人不说,怕是要借此机会,要将齐国也拉下水!
“来人,拿下呼延烈!”蒙武也想到其中利害,在秦使面前,齐国必须要有所表示,他立刻带着士兵冲向了外面的呼延烈。
呼延烈还想反抗,刚拔刀,拓跋熹一脚踢在他的孤拐上,把他踢趴下。
蒙武的士兵一拥而上,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架着他的两只胳膊,任凭他怎么挣扎,硬是一路拖到范睢面前。
他一见范睢便喊道:“中原来的大人,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这么说你没干?”范睢看着他冷冷说道,“那你敢把迎客处的酒都喝一口吗?”
【呼延烈:我这是要过安检了吗?喝一口?】
【范睢:想啥美事,这本书是不可能发车的。】
呼延烈暗自叫苦不迭,这些诡计多端的汉人真是狠毒,现在谁知道哪壶酒中有毒,这要是喝到了有毒的,那不是跟独孤氏一样噶了吗?
他娘的,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偏偏挑今天想坑死他!让他知道,非弄死他不可。
呼延烈这一思忖,显得他好像一脸心虚。
宇文部和慕容部的两位首领冲出人群,对着呼延烈就是一顿组合拳:“好你个呼延烈!弄死我们,好继承我们的部落是不是?告诉你,想都别想!”
【呼延烈:T^T别打我英俊的小脸!求求了!】
就在所有人对呼延烈用语言和行动进行激烈声讨的时候,驸马的视线却落在了范睢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