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人探个监,半个时辰就出来。”
守护在大门处的番卫,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沉重的大门,甚至未曾开口询问,便直接给予了通行的权利。
“多谢。”疾冲深深一揖,表达了他的诚挚感激,随后才引领着清歌步入阴森的大牢之中。
府衙大牢内亦有东厂番卫在巡逻看守,一步十岗,戒备森严。
显然是怕长生教余孽前来截囚。
他们目睹疾冲的身影,无不恭敬地行礼,唯恐有任何不敬之举。
“大山,宫尚云被关在哪间?”疾冲问向一个木着脸的东厂番卫。
名叫大山的番卫,咧嘴一笑:“没想到百户还记得我。”
“请随我来,我带你们去。”
疾冲带着笑意说道:“我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你可没少拿我瘦弱的身材打趣,戏称我为‘白斩鸡’。”
“哼,就这事儿,我能记一年。”
大山也露出了笑容,他自然能够领会到疾冲话语中的玩笑意味,
连忙求饶道:“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现在咱们大家伙,可最敬佩您~”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一处单独牢房。
清歌始终默默地尾随着那两人,直至抵达了目的地,终于见到了他日夜思念的心上人。
他双手紧握牢房的栏杆:“云郎,你还好吗?!”
宫尚云眼睫轻轻颤动,缓缓抬眸望向清歌,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神情。
“清歌,你怎么来了?”
‘谁给放得行?’
他微微侧首,目光恰好捕捉到了疾冲正朝他挥手致意的身影,
只听疾冲戏谑道:“嘿,白切黑,还活着呢~”
“自然还活着,你什么时候醒的?”宫尚云轻笑问道。
疾冲摸了摸鼻子,有些许心虚:“前天。”
宫尚云心中自嘲。
“谁让你给我种什么破蛊毒,我家大人不让我再见你。”疾冲解释了一句。
“明日我就要离开登州,正好碰见清歌公子要来见你。”
“顺便跟你道个别。”
宫尚云依旧坐着没动,他就静静得看着疾冲和清歌。
“临别前,送你一句话:珍惜眼前人。”疾冲对宫尚云说完,
转身又对清歌道:“半个时辰后,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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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后,疾冲就跟着大山去别处巡视。
等他们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清歌才开口:“云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