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显然毫无卵用…
…噗呲!
那只离权杖近在咫尺的胖手,喷着血飞出去了。
霍利斯的眼中,瞬间失去了高光。
“噗呲!噗呲!噗呲!”
一斧接着一斧,格雷姆手中的斧子高举到头顶,随之落下。
鲜血飞溅,染红了周遭的格雷姆们。
哪怕马上就快要被砍死了,霍利斯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是在城内最好的矮人工坊购买的格雷姆,而且是最为昂贵的符文格雷姆。
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被人破解,并扭曲掉了核心指令!
除非异乡人中有一位矮人工程学大师…
…可这群异乡人一个矮人都没有,有矮人工程学大师又显然不可能…
在深深的疑惑中,霍利斯被毫无怜悯的格雷姆们,一斧一斧地剁成了…
…五十公斤的精肉,切作臊子,不见半点肥的在上面;
五十公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
还有五十公斤的寸金软骨,全部都细细地剁做了臊子…
…这出肉率,一般的猪委实比不了。
。。。
当其他人想阻止那群发了疯的格雷姆时,已经晚了…
…何况压根就没人真的想去阻止,毕竟关他毛事。
直到那群浑身血浆的杀戮机器冲向暴民时,人群才开始被迫反抗。
然而哪怕已经恶魔人化了,可狂暴的格雷姆依旧是相当棘手的。
暴民们也是填了相当多的人命进去,才把这群昂贵的家伙打成了碎片。
只能说各种意义上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看得带队的几个城卫兵队长,还有小贵族又急又恼火。
他们不是心痛死掉的人,是心痛那炼金合剂的钱。
但事已至此,些许沉没成本,又算得了些什么呢。
剩下的人在外围搜索了一番,但是一个异乡人的影子都没找到,这让暴民们的质疑之声不绝于耳。
看到士气消沉,某只山羊胡贵族拔出细剑,高喊道:
“既然这里没人,那他们一定是躲到更深的厂区了,剩下的便是瓮中捉鳖,把那些该死的异乡人一网打尽!”
“嗷嗷嗷!”暴民们听了,高举砍刀草叉什么的欢呼了起来!
紧接着,这群人又浩浩荡荡地杀向了内区。
然后有个倒霉蛋踩到了一块看着平平无奇的地砖,突然浮现出一个法印,亮起了耀眼的光…
…轰轰轰!
阵阵魔法爆破的声音响起,不少被直接命中的暴民,瞬间被炸成了碎片!
还好,炼金药剂大幅度提高了他们的魔法抗性,才没有造成太大的范围杀伤。
“上,继续上!不要害怕!”
但尿裤子男爵…不对,斯维夫特男爵这句话是多余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喝下稀释恶魔之血的暴民们,早就已经不知道畏惧是何物了。
接下来,他们遇到了炼金毒气,炼金炸弹,猎人陷阱,盗贼陷阱,吸血藤纠缠,虫群大军啃咬,火攻、流沙、水淹…
…偏偏因为队伍里缺乏职业者可以解除陷阱,且很多地方被异乡人刻意堵死了,让他们不得不疯狂绕路。
小主,
而唯一能带路的霍利斯老板,又包饺子去了。
这下,贵族不得不让暴民们肉身趟雷。
暴民什么的,很快死了一大堆。
好不容易,总算闯到了厂区最内层,暴民把里面搜了个底朝天!
然而…还是一个异乡人都没有。
带队的几个城卫兵队长都已经快疯了!
观察了那么多天,他们十分确定,哪怕到昨天为止,这厂子里还是有着很多人的。
怎么今天突然就没了?!
总不能是凭空便消失了吧?!
可现在人去楼空,事实摆在眼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些陈卫军疑惑不解的时候。
一个暴民看不下去了:
“大人,我是修理管道的,我觉得…
“…他们可能是从下水道转移了。”
“啥?!”
十几分钟后。
看着被撬开的石制地板下,那巨大的空洞,几个贵族心里拔凉拔凉的。
那可是足足几米厚的几丁质层,强度足以承载这栋巨大的厂房!
这群家伙居然硬生生挖了个大洞,并接到了宽敞的下水道中!
这,这特么是怎么搬到的?!
。。。
四区,晦暗的地下三层。
看着浩浩荡荡转移进来的玩家,巫云满意的点了点头。
得亏贞德的情报网,还有石龙子的到处侦查,再综合了论坛上玩家的情报。
对巫云而言,那群贵族的动向可以说是无所遁形。
从他们准备物资,纠集暴民,到什么时候发动,巫云这边都一清二楚。
所以他早有准备,提醒了各区避难所的主持者准备撤离,连详细的下水道图都提供了。
这东西对于常年混迹地下的黑帮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挖穿几丁质也不是什么难事,它说到底不过是一种含氮多糖类生物性高分子而已。
虽然不溶于一般的弱无机酸、有机溶剂还有碱液,但强无机酸还是能溶解的。
刮掉大概几十厘米的钝化保护层后,倒上调配出来的强酸,就能轻松腐蚀穿了。
至于临走之前,巫云还不忘提前让玩家们设置路障,还有布置一下陷阱,有着充分的余裕。
现在,各个区域的玩家都从据点转移到了地下,并开始逐渐靠拢起来。
形势一片大好。
不过在他身旁,为巫云忙前忙后的贞德,还是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当初妹妹说她收到你的托梦,说要让我提供下水道构造图的时候,我还不是很信呢。
“不过上次好像也是这样的吧,你到底给我妹妹灌了什么迷药,让她在梦中都能听到你的召唤?”
搂了搂他的肩膀,巫云惭愧地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这个应该是治疗的副作用吧,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治疗你妹妹的时候,为了止血,我用上了我自己的体夜,所以…”
“原来如此,体夜么…。”感受着身旁巫云的体温,贞德嘶溜地舔了舔粉红的嘴唇,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