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羡鱼疑惑道：“她是怎么出现在王宫中的？”

王野表情复杂：“是纣王亲自外出带回来的。

说是什么天降仙子，能助大王永生，保成汤万年基业。”

夏羡鱼实在不理解：“纣王这就信了？”

王野点头：“不仅信了，还深信不疑。

杀姜王后和两位王子也是石矶提议的，也是她七窍玲珑心是难得的药引，纣王这才宣了比干大人进宫来。”

夏羡鱼越听越疑惑：“你有没有觉得，这石矶娘娘进宫来，承担了原本属于你的角色？”

王野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啊，这些本来应该是妲己的戏份，不过我没有做。”

是了，王野取代的妲己的身份，并没有做出和妲己一样的选择来，按道理说故事的结局已经改写。

可偏偏出来一个石矶娘娘入宫，还是个脸谱化的反派角色，非要把剧情往原本的故事上去靠。

如果说是天道所为，那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一定不是天道所为，如果天道处心积虑只是为了将故事走向推向既定的结局，那自己这个变数出现在这里就没有什么意义。

除非这一切都是预谋已久，背后的推手花了这般力气，自然是别有居心。

就在夏羡鱼静下心思琢磨的间隙里，比干大人款款而来，走到殿内向纣王行礼。

纣王玩味看向比干：“丞相，听说你对孤和成汤江山一片忠心，可有虚假？”

比干义正言辞道：“那是自然，老臣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成汤江山，对大王更是忠心不二！”

纣王张嘴接过石矶递过来的葡萄，咽下去慢条斯理地说：“哦，是吗？

如今有一件事让孤格外头疼，丞相可愿为孤分忧。”

比干铿锵有力道：“老臣愿意！”

纣王抬眸看向比干：“本王新纳的美人心疾犯了，需要七窍玲珑心做药引。

不知丞相可愿割爱？”

比干听到纣王的话，不可思议抬头，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眸中找到一点开玩笑的意味。

他僵持了三秒败下阵来，心中有些凄凉，他一心效力的君王，竟因为这么一个可笑的缘由，就要拿走他的性命。

比干试探道：“大王莫不是在和老臣开玩笑？”

纣王眯起眼眸，一字一句道：“孤没有开玩笑，孤要你的，七窍玲珑心。”

说完这话，一柄匕首落在比干面前。

比干的手微微颤抖，却还是拿起了那匕首，

他的动作极为缓慢，似乎想从自己尽忠的君主脸上看到一丝犹豫，可他只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笑。

罢了，这一刻他才彻底认清，纣王本就不是明主。

如今自己只是先一步去见成汤祖先，也算是全了这君臣之义。

比干用匕首划开自己的胸腔，伸手拿出了那颗还在跳动的七窍玲珑心，放到身前的托盘上。

他的手中就攥着那带血的匕首，行尸走肉般走出了王宫。

王野惊叹道：“原来七窍玲珑心真的是彩色的，乍一看有点像魔仙彩石。”

夏羡鱼觉得，王野这个描述虽然离谱，却也有几分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