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愈演愈烈(2 / 2)

“绞死他们!”

“杀了他!”

“恶徒!恶徒!”

人群中起此彼伏的喊叫着各种各样的声音,让整个教堂广场都显得异常的嘈杂,混杂着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尖叫,尤其是在士兵们将那10个恶棍吊在绞刑架上的时候,这种嘈杂声达到了最高潮。

“咔”

伴随着刽子手扳动机关,10个恶棍脚下的挡板猛然翻开,失去支撑的躯体被吊在绞索上,他们就像是野兽一样挣扎着,身体在空中扭曲着,在人民们的怒吼声中,手上沾满了鲜血的恶徒们的生命一点点的逝去,在他们最终停下挣扎的那一刻,整个广场上的气氛达到了一种诡异的...“满足”。

失去亲人的人民内心嗜血的报复欲得到了满足,但亲人已经无法归来,那种悲伤又一次将他们摄取,低沉的抽泣声在人群中响起,刚才还异常愤怒的人民,又一次变得悲伤而又沉默了起来。

眼看着这一幕,范里克夫的双拳握紧,但他没说什么,就被士兵们押送着离开了广场,他将在暴风城监狱中度过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月,然后在风平浪静之后,在贵族们的注视中,被处于绞刑,当然,之所以要这么安排,不只是为了贵族们可怜的自尊心,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您相信是埃德温.范克里夫先生策划了这一切吗?”

迦勒底牧师在胸前画了个宗教符号,他走在伯瓦尔公爵身边,在卫士们的护卫中坐上前往暴风要塞的马车,在马车中,他轻声问到:

“您觉得这件事情,就像是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吗?”

伯瓦尔公爵靠在马车的座位上,他摇了摇头:

“不,任何有理智的人都能看出来,范克里夫只是更庞大阴谋的一个棋子,与其说他本人可怕,倒不如说是遍布整个王国的石匠兄弟会成员,很难预测出暴风城叛乱后,他们的态度如何,但就算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被煽动起来,我们就要面对一场王国内部的战争了。”

公爵大人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

“对于王国重建而不满的人,可到处都是...一个看似普通的契机将他们联合在了一起,这不能不让我感觉到担忧,而对于范克里夫本人来说,我不认为一个上过战场,和兽人拼过命的老兵会鲁莽到这个程度,你也许还不知道,范克里夫在战场上的主官就是我们的肖尔大师,但到目前为止,他从未去寻找过肖尔的帮助。”

公爵看向枢密主教:

“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迦勒底牧师点了点头,他的手指在腰间的仪式匕首上滑动着,他轻声说:

“毫无疑问,直到事情爆发之前,范克里夫都认为自己可以控制局势,您知道昨晚他被关押之后,和我说过什么吗?他告诉我,索玛爵士是自杀的,而那把插在爵士心口的匕首则一直被他珍藏在西部荒野的家里...很荒诞,对吧?但如果我们假设范克里夫说的是真的...”

“您到底想说什么?主教大人。”

伯瓦尔公爵罕见的有些不耐烦的问到:

“你是说,一位有地位的爵士,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来诬陷一个老兵?这可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在魔法层面来说,要改变一个不算坚定的人的意志,其实是很容易的。”

迦勒底牧师的手指泛动着手里的玫瑰念珠,他低声说:

“我只是在警告您,公爵大人,在您看不到的地方,一股黑暗力量正在王国的心脏滋生,我觉察到了一些不正常的征兆,但我需要您给我权限,来让我追查下去...那是一位真正的大人物,而据我所知,他所拥有的能力,也足以在悄无声息之间,改变一个人的想法...甚至操纵他的灵魂!”

“范克里夫先生的事件只是个开始,相信我,公爵大人,如果不早日根除隐藏在我们心脏里的毒瘤,它就会继续趴在我们的血管上汲取力量,直到最后,将一切都葬送掉。”

迦勒底的警告让公爵沉默了片刻,直到两人来到暴风要塞正门前的时候,公爵才微微颔首,他看着迦勒底,压低了声音:

“我不能给您直接的权限,但我会嘱托肖尔大师配合您...而我愿意相信您,是因为在兽人战争中,您和范克里夫先生一样,为我们的人民整个联盟牺牲过很多,英雄...不该遭受这样的污蔑!”

“我不知道您拯救一个灵魂需要多久,但我只能给你1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