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南,哈哈哈,你下个月的零用钱归我啦!”
在多尔南稍显艰难的重新推起摩托车的时候,两个追赶的同伴已经扬长而去,还发出了让多尔南愤怒不已的嘲笑,但不管她再怎么奋起直追,最终还是输掉了这场孩子之间的比拼。
而输掉比赛的惩罚就是...
她不仅失去了“冠军杯”比赛最好的看台位置,还有自己下个月的零用钱,这让小公举多尔南一整天都拉耸着脑袋和尾巴,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不过第二天一早,她又恢复了以往没心没肺的姿态,因为今天绝对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
今天,黯刃大领主,也就是她老爸,要带着他们一起去看德拉诺世界最著名的角斗赛啦!
德拉诺“冠军杯”角斗士大赛...这个名字是在数年前确立的,在黯刃统治了整个德拉诺小世界之后,这个世界的环境与秩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但一些传统还是在这种风雨飘摇的环境里流传了下来。
比如...角斗!
角斗的比赛在德拉诺世界的历史源远流长,早在食人魔们统治世界的时期,这些粗野的家伙们就喜欢捕捉其他种族的奴隶,放在他们的角斗场里表演血腥的角斗,来取悦食人魔帝国的贵族们,就算是在食人魔帝国被兽人攻击的几乎灭亡,食人魔们只剩下了悬垂堡一块领地之后,他们也没有放弃举行角斗比赛的习俗。
而在兽人的文明兴起之后,角斗比赛也换了种形式,成为了部族之间除了战争之外,炫耀武力的另一种方式,在兽人的氏族年代,几乎每年,在纳格兰草原的圣山之下,都有规模宏大的角斗比赛,兽人角斗士们将胜利视为荣耀,用这种凶狠的方式来表达他们对于先祖的敬意,以及来维持部族之间的尚武之风。
兽人世界里有很多著名的角斗士...比如碎手氏族的酋长卡加斯,他就是在食人魔的角斗场里蝉联了数年的角斗冠军,才能聚拢起建立整个氏族的庞大声望,又比如现任大酋长奥格瑞姆,这家伙在兽人入侵艾泽拉斯的时候,就是通过“玛克戈拉”的角斗仪式,干掉了战争酋长黑手,成为了大酋长。
总之,兽人们喜欢角斗,角斗甚至是他们文明的一部分。
而更无独有偶的是,在200年前坠落到德拉诺世界的德莱尼流亡者们,在他们古老的文化中,同样也有关于角斗的记载,德莱尼人们将其称之为“杰德林仪式”,强壮的德莱尼男人不穿盔甲,不用武器,只用赤手空拳的战斗,来彰显其勇猛。
在遥远的阿古斯世界还未沦陷的时候,每年的夏至之日,艾瑞达人都会举行规模宏大的角斗比赛,来庆祝一年一度的大日子。
你瞧,小小一个世界里,三个主要的文明种族都有角斗的习俗,这已经很难用巧合来形容了,这大概就是命运使然吧。
总之,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被黯刃统治之后,角斗比赛依然没有从这个世界消失,在数年前,在沙塔斯城的流亡者们和黯刃军团艰难的交涉之后,名为“冠军杯”的赛事就在纳格兰草原开启了。
这是整个德拉诺最盛大的角斗比赛,来自整个世界各个种族的勇士都会齐聚在这里,为了角斗之王的荣誉而战,最开始的时候,这是为了让德拉诺的生者们团结一致,但经过数年的发展之后,这项比赛就变成了整个世界每2年一次最宏大的节日。
在冠军杯举行期间,黯刃军团会暂时放开对纳格兰草原的控制,直到比赛结束又恢复平日的巡逻,也就是说,在比赛进行的15天里,整个纳格兰草原是绝对自由的,这对于被困于沙塔斯城中的流亡者们来说,这场比赛是真的意义重大。
这会让他们回忆起曾经自由的时代...尽管现在,只要他们愿意,只要他们服从于黯刃的体系,他们也能自由的生活,但并非每个人都愿意做出这样的选择。
而今天的冠军杯角斗士大赛是特殊的...因为今年,还有来自艾泽拉斯的二十多支角斗士队伍赶来纳格兰参加比赛,其中大都是刀头舔血的佣兵们,他们垂涎于冠军杯的角斗之王会得到的近百万金币的奖励,也有些家伙是单纯因为好奇而报名,想要来看看另一个世界的风景。
现在,在冠军杯角斗士大赛即将拉开揭幕战的时刻,穿着便装的泰瑞昂在几名护卫的护送下,带着蹦蹦跳跳的孩子们顺着人流,走入了纳格兰草原的中心广场,这座巨大而原始的角斗场,是元素王座的萨满们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专门为角斗大赛建造起来的。
以泰瑞昂和孩子们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和身份不明的平民以及流亡者们坐在一起,他们有属于自己的包厢,就在赛场的正前方,一个大平台上,在这里能够清晰的俯瞰全场,而类似于这样的大平台还有数个,是为本地以及艾泽拉斯闻讯而来的大商人以及大奴隶主们准备的。
而就在大领主和孩子们落座的同时,在角斗场下方的昏暗的准备室中,一个留着黑色短发,脸上带着几道刀疤的人类男人,正在沉默的清洗着自己的双拳,那拳头上沾满了狰狞的血迹,在这如狼一样的男人身后的地面上,是三头已经毙命的虎人刺客。
从这些家伙层次不齐的胸口来看,它们应该是被用双拳硬生生打断了胸骨,甚至是...捏碎了心脏。
“头,我们排在14顺位上场...”
这沉默的人类斗士活动着肩膀,似乎在做着热身,而在他身后,一个强壮的人影恭敬地说:
“我们的对手是...”
“不!”
这如狼一样的男人甩了甩手指,他抚摸着眼皮上的狰狞刀痕:
“别告诉我!我没心情也没兴趣知道对手是谁...我只知道,我会赢!一直赢下去!直到...”
“直到我站在他面前,直到我杀了他,或者被他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