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曦想凑过去给学姐认个错，虽然他觉得学姐应该是假生气。

因为真生气的样子张晨曦已经见识过了，学姐如果真生气的话一句话都不会和自己说。

他小心翼翼地搬了一张椅子坐在纪明月旁边试探道：“学姐？”

纪明月的视线在电脑屏幕和手中的笔记本之间来回切换，听到张晨曦的声音后，她选择了无视。

张晨曦当然知道纪明月不是工作认真而没有听到自己喊她。

因为就在他喊了纪明月后，原本右手撑着下巴的纪明月换成了左手撑着。

张晨曦看着纪明月转过脑袋只留给他的一个后脑勺明白了学姐是暂时不想理自己。

“学姐，梅姨让我和你说有客人进来的话，让我们俩欢迎一下。”

张晨曦想了想还是决定和纪明月一起来欢迎客人。

要是让学姐一个人的话，没准过两个月店真的要倒闭了。

“哦”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回答，张晨曦不禁笑了笑。

“学姐，我不应该这样说话的，我刚才是想和你互动一下，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对不起嘛……”

道歉是有公式的，首先反思错误，其次解释原因，再做出承诺，最后加个对不起再表明歉意，简直是诚意拉满。

果然纪明月听后有了点反应。

这当然不是因为张晨曦的道歉有用，而是纪明月本来就没有特别生气，正好给张晨曦一个台阶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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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张晨曦自认为诚意拉满的道歉，纪明月只能用垃圾两个字来形容。

“现在知道喊学姐了？刚才为什么喊小妹？”

纪明月放下了手不再用手撑着下巴，露出一张侧脸。

张晨曦见自己的道歉有了效果，屁颠屁颠地讪笑说道：

“你都喊我服务员小哥了，那我喊你小妹不是……”

张晨曦话还没说完就强行咽了回去，因为纪明月放下了手中的笔，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晨曦。

张晨曦默默咽了一口水，一股寒意袭上心头。

学姐的眼睛会说话，他从中读到了一句：你再说一个字试试看。

张晨曦有些局促地说道：

“对不起啦学姐，我口误嘛，知道错了，多喊你几声学姐原谅我好不好？学姐学姐学姐学姐………”

张晨曦一口气喊了十声学姐，他停下来喘口气歇一下，想看看纪明月是不是还在生气。

纪明月本来就是半真半假的生气，听到张晨曦幼稚地喊了这么多声学姐后，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但她的表情却依然冰冷，看起来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换一个”

纪明月突兀的开口，声音中听不出感情。

“什么？”张晨曦听到纪明月的要求，一时间没搞明白纪明月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要叫学姐，换一个。”纪明月重复道。

“换什么？”

“悠悠叫的那个，你上次叫过的。”

纪明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笑容中藏着难以捉摸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