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诛仙四剑,时劲浪只觉身体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刚刚天劫突破的境界瞬间从一周天飙升到了九周天,没错,倘若不是瓶颈限制的话,时劲浪感觉这半晌功夫都能飞升到没东西可撸撸自己境的终极境界。
原本时劲浪是准备找嬴政报仇的,毕竟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咬了时劲浪一口,不过时劲浪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既然自己已经吃了人家的诛仙四剑,那就勉为其难的放他一马吧。
趁着嬴政发懵的时候,时劲浪脚底抹油开溜了。
按照时劲浪之前的性格,不管是不是勉为其难,时劲浪肯定要留下奚落一番嬴政的,不过现在时劲浪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想留下陪嬴政再浪费时间了。
按照记忆里云中君逃跑的方向,时劲浪催动风火轮一路追了过去。
一路风驰电掣,大概飞了十数里地,时劲浪远远的就看到了正朝自己飞来的云中君。
“兔子大哥,你没事吧?”
云中君察觉到时劲浪的气息,半空中停下大声叫道。
“没事,阿离他们呢?”
“在前面!”
云中君随手指了指身后,随后好奇宝宝的问道:“兔子大哥,刚刚那里发生了什么,好像有天劫!”
“阿离他们还好吧?”
时劲浪心下担心阿离的安危,也顾不上告诉云中君后来发生的事情。
“应该没事,怪先生正在救他们!”云中君随口说道。
“怪先生?”时劲浪愣了一下道:“哪个怪先生?”
“兔子大哥跟我来!”
云中君不答,转身振翅朝着下面的一处悬崖飞去。
时劲浪催动风火轮,紧随其后。
此处悬崖是华佗山分裂出来的一道天堑峡谷,峡谷位于华佗山山尾处,高处看来,就像华佗山穿着的旗袍开叉口一样。
峡谷不长,不过看起来似乎很深,而且地理位置较为偏僻,寻常人似乎很难摸到这种地方来。
峡谷一侧的悬崖峭壁下方大约五十米的位置有一处天然的平台,平台过去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山洞,时劲浪感觉有些眼熟,从怀里摸出鬼谷子给他的那张地形图,时劲浪比划了一下,发现地形图标记的位置好像就是这个山洞。
“在里面!”
云中君收起翅膀,一马当先的在前面带路。
山洞是天然形成的,虽然也有一些人工雕凿的痕迹,不过地面依旧是怪石嶙峋。
外面看来山洞的洞口不大,不过里面却别有洞天,走过一条不长的甬道,视野豁然开朗,整个山洞内里就是华佗山山尾的一处中空地带。
山洞上方有一处不大的开口,可以看到稀疏的阳光照射进来,山洞里绿意盎然,到处都是野花野草野果子树,洞外已经接近秋天,洞内却一幅春意盎然的画面。
在山洞正中间有一处天然形成的钟乳泉,这眼泉占地很大,几乎有四分之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占据了山洞二分之一的位置。
“那,他就是怪先生!”
云中君指着一个方向对时劲浪小声说道。
时劲浪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灰布麻衣的老头正蜷曲在山洞石壁旁睡着了。
老头身上的衣服和石壁的颜色极为相似,倘若不是云中君指点,时劲浪还真的看不出来那里睡着一个人。
“怎么就睡了呢?”时劲浪不解的问道:“不救人吗?”
“这个老先生有点怪!”云中君小声在时劲浪耳旁道:“之前我过来的时候他说他是一个大夫,但他行医的标准只有一个——”
“看心情?”时劲浪下意识道。
“不是!”云中君摇了摇头道:“见死才救!”
“什么意思?”时劲浪不解的问道:“意思是说,除非要救的人快死了,否则不救!”
宋莎拉的胸口处鲜血直流,她的面颊如同白纸般苍白,不过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害怕,仍旧是那副悍不畏死的坚毅。
手持武士刀的究极绝地武士没有放开宋莎拉,不过也没有进一步想要杀死她的动作,时间在那一瞬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声音,你说话呀!”
宋莎拉直视这究极绝地武士的眼睛道:“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
又是一阵亢长的沉默,宋莎拉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淌到了究极绝地武士的机械手臂上。
“姐!”
究极绝地武士开口,那种机器合成的机械音冰冷而不带一丝丝的温度。
“哈哈哈——”
宋莎拉纵声大笑道:“怎么样,亲手杀死自己的姐姐,是不是心情非常的愉悦?”
“你不该与我为敌的!”究极绝地武士再次张口,仍旧是那种冰冷的机械音。
“与你为敌?”宋莎拉吐出一口鲜血道:“当你把灵魂献祭给魔鬼的时候,当你把肉身塞进那冰冷的机械里时,当你开枪打死亲弟弟,用炸弹准备炸死我们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与你为敌?”
“我深爱你!”机械音停顿片刻,继续道:“但是为了伟大的进化,为了这个世界美好的明天,我不得不牺牲你,你要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内心是多么的纠结与彷徨!”
“纠结与彷徨?”宋莎拉冷笑道:“是用武士刀捅进我的身体,眼睁睁的看着我鲜血流尽的纠结与彷徨吗?”
“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等我拿到了变形T1,什么狗屁北城刘大师,什么狗屁掌权者,在我眼里都是狗屁,我原本应该要跟你分享这份荣耀,可惜你选错了队伍,你不该站在时劲浪的身边与我为敌,你要知道,任何胆敢背叛于我、任何胆敢阻挡我脚步的人都得死!”
冰冷的机械音桀桀大笑道:“即便是你,我的亲姐姐,我最深爱的人,也不能例外!”
“不要!”
时劲浪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嘶吼出口,可是还是晚了一步,究极绝地武士的武士刀左右搅动,把宋莎拉的身体从中间切成了两半。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宋莎拉唇角轻扬,游离的目光落在了时劲浪的身上。
“对不起,没能为你争取五分钟!”
说罢,宋莎拉的头重重的倒在了血泊里,鲜血将她苍白的脸染成了一抹恍若彼岸花般的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