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在京城稍作休憩之后,便身负着圣上的旨意、象征权力的印信以及那把威震四方的尚方宝剑,马不停蹄地赶赴山海关走马上任。此时此刻,锦州和宁远的前沿阵地之上,一众将领对于孙承宗这位新任统帅的降临,展现出截然不同的神情。有的将军面露喜色,满心欢喜;有的则显得黯然神伤,落寞无比;更有甚者,一脸冷漠,毫无表情可言。
时光荏苒,转眼间来到了崇祯十一年的六月二十八日这一天。宏伟壮观的皇极殿内,满朝文武百官早已翘首以盼多时,期待已久的朝会终于拉开帷幕。
只见朱由检端坐在正上方那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气定神闲地挥一挥手,朗声道:“诸位爱卿,今日朝会,朕特准尔等畅所欲言,尽情展示尔等之才华!”
话音刚落,身为内阁首辅的刘宇亮迈步走出队列,毕恭毕敬地躬身施礼道:“启禀陛下,微臣如今年迈体弱,实在难以胜任繁重政务,恳请陛下恩准微臣辞官归隐。”
此言一出,朱由检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心中暗自思忖:“好端端的一个大清早,你竟然跑来告诉我,你要撂挑子不干了?”
然而,朱由检并未当场回应刘宇亮的请求,而是转头面向众臣,高声问道:“刘爱卿欲求辞官归乡,诸位对此可有何看法?”刹那间,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众多大臣皆惊愕不已,心中暗自嘀咕:“他要辞职,与我等又有何干系呢?”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左都御史李邦华站出队列,躬身说道:“刘大人想要致仕,陛下为何要问我等意见啊。”
朝臣们纷纷点头,
朱由检淡淡的说道:“朕就是想要看看,刘大人的官声怎么样。这样看来刘大人的官声的不咋地。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说点挽留的话。”说完,叹了一口气。
刚打完辞职报告的刘宇亮,站在原地,心里想着:“皇帝是什么意思?。难道交钱才能致仕?”在场的所有官员,都愣住了,这话什么意思。他走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啊,首辅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内阁次辅薛国观,站出队列躬身说道:“启奏陛下,刘大人一心想要致仕,臣觉得朝廷应该同意,毕竟刘大人确实年事已高。”
刘宇亮站躬身站在原地,扭头看着薛国观,气不打一处来,“好嘛,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你惦记我这个首辅,惦记了好久是吧,”
属于薛国观阵营的官员,纷纷躬身附议。朱由检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没啥意见,那朕就批准刘爱卿的致仕。刘爱卿为国家效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赏银千两,金百两以作养老之用.”
刘宇亮连忙跪地叩首,“谢陛下,”
杨嗣昌这时站出队列来躬身说道:“陛下,刘大人致仕,那内阁首辅由谁来担任?”
朱由检环视一周说道:“诸位爱卿有没有什么人选?”
御史金辰站出队列,躬身说道:“启奏陛下,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邦华,为官兢兢业业,两袖清风,为朝廷鞠躬尽瘁,可担当首辅一职。”
户部郎中李侍问也站出队列,躬身说道:“启奏陛下,户部尚书倪元璐,为官勤勤恳恳。为大明的财政呕心沥血,首辅的不二人选。”
这是各部都站出来推荐首辅人选,然后举荐的言辞也开始慢慢跑偏,一开始从赞扬自己口中的人选,变成了攻击对方人选。一时间朝堂上叽叽喳喳,互相攻击着对方。“来啊,互相伤害,谁怕谁?”
吵着吵着变成了,金辰躬身说道:“启奏陛下,臣弹劾礼部尚书薛国观,结党营私,以谋私利。”
礼部的官员也不示弱,礼部侍郎崔明远躬身说道:“陛下,臣弹劾左都御史李邦华专权豪横,违规插手其他部门的运作,”、
就这样,你来我往,礼部和都察院掐,兵部和刑部掐,吏部和户部掐,朱由检捏着下巴,看着他们的表演,一时间朝堂上就跟菜市场一样,不,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王承恩回头看了一眼朱由检,眼神询问道:“陛下,需要制止吗?”
朱由检摇摇头。
不知道是谁,突然一口唾沫吐向了薛国观,只见唾液顺着额头,划过脸颊,薛国观站在原地,脸色铁青,指着自己脸上的唾沫。大喊一声:“够了,这是谁干的?”
话音未落,礼部的官员冲向了都察院,双方人马扭打在一起,看呆了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检,和扭过头来的王承恩,互相对视了一眼。朱由检对着王承恩说道,“老王,让他们停下来,”
王承恩不停的挥舞着噤声鞭,然而却没有什么效果,连忙指挥着殿里的大汉将军,把这些大臣拉开,只见这些大臣衣冠不整,帽子都不知道去那里了,披头散发。不少官员脸上,手上,还有不少的淤青,甚至还有几个大臣捂着自己的裆部,好像忍着巨大的痛苦,在原地跳着。
朱由检怔怔的看着堂下的众臣,没看出来,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狠啊。在大汉将军的介入下,打架的官员,被拉到了一边,朝堂瞬时安静了下来,朝臣一下子冷静了下来,这里是皇极殿,顿时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纷纷跪地。“臣等无状,请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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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站起身来。大声的吼道:“本来好好的议事,你们居然能打起来,圣人的教化,都教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跪在地上的朝臣纷纷叩首大喊:“陛下息怒。”
朱由检大喊一声,“骆养性,把今天打架的朝臣全部罢官,全部在关进诏狱,问清楚为什么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