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1章 痕迹的探寻

在宁静星空里，顺着连串的太阳一路留下的尾痕，这样的痕迹，在恒星规模的大质量天体最容易留下，就像大船经过水域，就算开得再慢，也会有留下连续的独属于大船的波动，更何况茶林天体系有八颗连串的太阳，造成的痕迹就更明显了。

这样的痕迹上，炽天子就抱着戈蕾爱丽走着，对炽天子来说就是在走路，就简单的公主抱，戈蕾爱丽周围受到的推力由戈蕾爱丽的作战服保护，所以不会分崩离析。这次的突然行动不是什么预定的紧急任务，而是炽天子和戈蕾爱丽一拍即合的临时决定，已经给米字爱丽她们留言，不久就会回蔷薇丛爱丽小窝。

这个临时的计划就在于，戈蕾爱丽和炽天子同时意识到可以沿着茶林星体的尾迹去往蔷薇丛前行的左边去，目的是趁着痕迹的扩散去找水池天体，只要沿途有明显的扩散反弹的痕迹，就能找到天体，而水池天体会反弹出的形状就是水池天体的特殊地貌构造，会很容易找到的。

炽天子得去查看水池天体那边遇到了什么特别的敌人，戈蕾爱丽也顺路想看看水池天体的薇儿们怎么样了，薇儿们安然无恙和繁荣生长就是戈蕾爱丽一直期望的，这好不容易有机会去看看水池天体，当然要和炽天子一起了，而蔷薇丛现在已经有了人偶和代理程序的维护，所以可以放心离开一段时间。

这恒星轨迹的轨道不是直线，而是在不同的空域上有不同的弧度，所以炽天子一边变换着位置，戈蕾爱丽一边给炽天子修正，戈蕾爱丽可是第三行星上雪原工厂的早期一波的薇儿，对于这样的角度和距离的校正已经是能下意识完成了，关键在于接受的光线信息相对炽天子的平均距离有很长时间的延迟，所以每次炽天子走到下一个地方都要从新代入观测数据来对应准确角度，而数学的角度和距离都能无限细分的，炽天子可没法精确控制到薇儿们的高精密度，所以戈蕾爱丽都保留着有效数字给炽天子。

这样亲临现场的导航，戈蕾爱丽很熟悉，不过这样被炽天子抱着导航，就像自己在火车驾驶室里，而且炽天子到达下一处的过程包含两种位置变换，一是本身的相对静止真空的速度，二是放大步的倍数后的闪移动，炽天子一直带着护目镜看戈蕾爱丽确定好的放心，就像演奏歌曲一样，两人相互打着节奏，很是默契。

戈蕾爱丽在头盔下看到的宁静星空每秒都在变化，只有炽天子和自己所在的恒星尾迹轨道一直在视线中，这种周围没准确参照物的感觉，就好像炽天子和自己没有移动，而是整个星空形成了一块大幕布，然后幕布的星光闪烁变换着，就和电话切换壁纸桌面一样快。

经过十几次变向和移动后，炽天子和戈蕾爱丽已经失去了已知的星空背景参照，之前还能在夜空中看到的各种星座都没了踪迹，就像进入了一个隧道，隧道很长，长到很多地方黑漆漆的，唯一的参照就是每次炽天子移动后，戈蕾爱丽的设备记录下的路径倍数和角度，然后将历史的角度进行空间建模，而其中精度有限，沿途不得不依靠恒星轨迹作参考，就像尺规作图一样，大轨迹的曲线整体不会变化，代入直线的距离就能量出唯一的交点的距离，以此参照。

戈蕾爱丽就保持着被炽天子公主抱的姿势，戈蕾爱丽不觉想到明明自己比炽天子身高要高些的，当然，自己也不一定能抱得动炽天子，戈蕾爱丽感觉炽天子抱得很稳当，炽天子就像绝对的刚体一样，真没什么能阻挡得住。

在炽天子行走过程中，有时会撞上一些细小星尘，戈蕾爱丽也有被撞上，不过戈蕾爱丽受到的星尘的相对冲击由作战服上的矢量排布线给传到炽天子身上了，然后就真如碰到了绝对无法撼动的墙体一样，星尘微微散开，很快被甩丢在了她们后面。

炽天子感觉调整着感官，调整到了感觉不到自己抱着戈蕾爱丽的程度，就是和那种镜头相机调整焦距调远了后，看不清甚至看不见近景的样子，戈蕾爱丽现在就成了炽天子在星空的视角里的静景。

炽天子脑海里自动播放起一首音乐，是一种之前听过的歌曲，很是电子音的激情演奏，咚咚地有节奏的响，很是像架子鼓打出的哪种背景声音节奏调动的旋律，炽天子渐渐调整着呼吸，来到空白空间里，并给戈蕾爱丽打信息：闭上眼睛。

戈蕾爱丽在头盔内屏幕看到了炽天子传的信息，很快闭上眼睛，然后戈蕾爱丽就看到了炽天子所看见的空白空间，此时的炽天子就在空白空间里抱着戈蕾爱丽走着，地面上是一条柏油公路，炽天子就这样走在柏油路上，这样她就不会走得太快而走出这公路，这公路就是恒星的轨迹。

戈蕾爱丽看着周围空白一片，的确是和快乐爱丽说的一样，远处是白雾让很多东西渐变进入又消失，戈蕾爱丽想这可能是延迟太过的最远范围的准确性太低，所以才是一片白雾，这样的白雾不是遮挡，更像是一种完全确定了情况的显示样式。

戈蕾爱丽不断参考着蔷薇从到水池天体的估计距离，然后计算出已经炽天子已经走过的尾迹的拟合的分段二次曲线，将误差调整到光时，这样，就算炽天子和戈蕾爱丽错过了到达水池天体的位置也能参考延迟光，然后不断靠近，减小距离。

很快，戈蕾爱丽将刚才自己的操作得到日志，将日志喂给自己作战服上的自己的代理程序，然后，戈蕾爱丽的代理程序就重复着相同的运算步骤，这样能让戈蕾爱丽去专注别的事，戈蕾爱丽的代理程序很快代理了戈蕾爱丽的部分操作，主要是内输入的方法。

戈蕾爱丽看着空白空间的其它可能冒出来的东西，可过了许久也不见得有什么大星体路过附近，看了宁静星空的确只有走在其中时才感觉是空空荡荡的。然后剩下的，当然是拍照了，不知道拍摄出来的图片怎样，这拍出来可是总要情报啊，戈蕾爱丽已经准备着将沿途的星空拍摄出来，然后对照上次蔷薇丛参与的宁静星空的统一战争，因为到现在，戈蕾爱丽还没完全收到战争的结果情况，可见蔷薇丛离各处星体有多么遥远，这样的战争总感觉参与度很低。

几十分钟内，炽天子变轨道搜索，这的确是相当于在宁静星空里捞针，即使在空白空间里过滤着无关信息，炽天子也需要听到戈蕾爱丽的声音和导航信息来进行调整，必要时，炽天子会遮住自己的眼睛，不然炽天子就一下子看到整个宁静星空全貌，稍微一点误差就直接和戈蕾爱丽迷路了，到时候没有任何参照，就可能再也回不去蔷薇丛了。

此时，戈蕾爱丽的声音切换成了电子音效，并且还出现伴奏，一时间将原本要报给炽天子的位置和方向都用歌声掩盖，还是那种电子舞曲的音乐，炽天子轻轻拍拍戈蕾爱丽，表示位置报错。戈蕾爱丽立刻关掉刚才代理自己的程序，解释说是自己的代理程序出了什么故障，用自己的声音滑到了播放歌曲的列表上来，就跟着唱了起来

这样的代理程序突然放松一般歌唱起来，就说明代理程序的任务完成了，已经找到了在恒星轨迹附近的水池天体的踪迹，所以代理程序开心地歌唱起来，很是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