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民族决定摆脱囚笼时,有什么能够抵挡他的人民万众一心的奋战——是那旧世界遗留的暴力吗?让我们看看他们的拳头和我们的钢铁谁更硬!
他们的战列舰拉着十几艘驱逐舰沉在了军港,这只是个开始;他们的航母拉着同行的巡洋舰沉在了大西洋,这只是个警告;现在他们的一整支舰队拉着水兵们奔向地狱……这就是我们的回答!这就是我们整个民族的回答!
放弃妄图剥削我们的决心吧,德意志人民的团结对他这种不平等发出拒绝的怒吼,要么从我们面前滚开,要么准备好迎接我们的愤怒、呐喊和抗争!
我要告诉他们——你们已经看到了地狱,你们的舰队已经沉入了海底!让那些体会过鲁尔钢铁的淹死鬼说一说,他们对于我民族怒火的感受!
投降吧,趁着你们还没有失去现有生活的时候,德国人民并非英国人民的敌人,欧洲的人民不要再被邪恶的尤太挑拨了,看一看吧,巨舰沉没的消息难道还不能传达日耳曼民族对抗其的决心吗?醒一醒吧,我们的敌人隐藏在……”
收音机里传来戈博士撕心力竭的演讲,我的艇员们站在雷德尔身后随着电台里传来的掌声而欢呼着。
听说这是今天是在柏林的体育宫里的现场直播,一共有一万五千多名群众参加,从里面传来的观众连绵不绝的掌声就能感觉到人山人海的气势。
新建的柏林雷达无线电塔第一次实时转播着,半个地球都能听收听到这样的演讲,至于能不能听懂,那就不是我关心的了。
站在最前面的雷德尔元帅已经更换了一身作战服,和上校给我的这套很像,尤其是这两套衣服被熨的平整程度。
即使我陪元帅聊完天看到日出后太困回去睡了一觉,这套衣服被丢在椅子上,但再次穿起来依旧毫无痕迹。
这让穿着艇长服的沃纳很不满意,因为他的那件洗完怎么熨都还是那样。
“我再也不和你站一起了,这样显得我像个柏林总理府前的流浪汉。”跟我一样不想听戈博士唠叨的沃纳再次出现在我旁边嘀咕道。
自从我和沃纳站在一起看艇员们跑步时遇到了雷德尔元帅领着队,这家伙就一直这样说——不对啊,以前我怎么不记得他说了这么有针对性的形容词,他是从哪听说我那次去总理府的?
我扭过头盯着沃纳,那家伙居然冲我憨憨地一笑,然后开口道:“奥拓,我也就是抱怨一下,你不会真的要去和元帅解释吧,那真是……”
“不会。”我立刻说完转过身子,不再理会他。
“不行,我也要去找朗斯道夫上校借一件。”我身后传来了沃纳离去的脚步。
我很确信上校不会再借给他了,结果广播结束,我就看到了同样穿着笔挺作战服、咧着嘴笑的沃纳。
“上校借给你了?”我难以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