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灵气在疯狂的往林蝉的周边汇聚。
这是正常现象。
而林蝉在凝聚剑心,路浔的身体却起了反应,这让他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那剑心里的小剑格外的亢奋,正在路浔的剑心内转圈圈呢。
这感觉,有点像是自家夫人要生了,老爷正在房门口兴奋而又焦急地来回踱步。
“你兴奋个什么劲儿!”路浔没好气道。
人家的剑心与你有关系吗?
猫南北坐在一旁,东看看西看看,问道:“谁?谁兴奋?小师弟你在跟谁说话?”
“呃,在跟我的剑心说话。”路浔总感觉这话说着怪怪的。
“小师弟,你怕是魔怔了吧?剑心还能是活的不成?”猫南北道。
“我剑心内的小剑貌似还真是活的……”路浔在心中道。
只不过我的剑儿子貌似是个小智障……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猫南北道:“四师姐,我们要不驾驭纸鹤找个僻静处吧,我看小蝉儿一时半会也无法凝聚成功,一直在空中飞着也不是个事儿。”
“行!就去前面那座荒山上吧,我们给她护法。”猫南北指了指前方的山头道。
纸鹤降落在小山的某处,路浔与猫南北守在林蝉身边,不敢大意。
这一守,便守了整整两天两夜。
他们自离开天阙门已有数日,莫北河在送他们的时候很是热情,准备了大量的灵果、灵茶等日常消耗品。
并隐晦的表示,想以后多多接触。
路浔礼物照单全收,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但这天阙门吧,他以后肯定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对此,他倒也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破坏了三千山这一区域的祭坛,等于是帮了三千山一个大忙,等到异族入侵时,三千山能减少许多隐患,他等于是间接救了三千山里的许多人。
所以反倒是三千山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而已。
此刻,路浔与猫南北守在林蝉身旁,一人拿着一颗灵果,吃得很是开心。
突然,路浔猛打了一个哆嗦。
“你怎么了,小师弟?”猫南北纳闷道。
“不知道啊!”路浔一边纳闷着,一边又打了个哆嗦。
他不只是打哆嗦,甚至还有点想要仰天长啸!
就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是天性!
他往林蝉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她的剑心就要凝聚成功了。
路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子不会真成剑人了吧?”
他刚刚的反应,像极了自己之前突破时,周边的法剑与灵剑一同震颤,并发出剑鸣声!
他浑身哆嗦便如同长剑震颤。
他想要仰天长啸便如同剑鸣。
“病了,我怕是病了!”路浔感到头疼。
好端端的一具人世间最完美的肉身,居然出现了剑的特质!
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在心中道:“还好没变得跟剑一样硬。”
此刻,林蝉睁开自己的双眼,感受着自己如今的不同。
“你这是明悟剑心了。”路浔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道。
林蝉抬头看了路浔一眼,不知为何,她那种“想要把师父握紧,然后当剑一样抡”的冲动,越发强烈了!
“师父真的好像一把剑啊。”林蝉在心中感叹着。
这世上估计也只有她这个天生剑胎,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
与此同时,她又暗骂了自己几声:“孽徒!”
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简直是对师父的侵犯!
“可是如果真握住的话,把哪儿当作剑柄,把哪儿当作剑尖呢?”林蝉脑子里又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呸呸呸!林蝉你这个孽徒!你怎么还敢想!”
路浔看着林蝉面色古怪,便问道:“小蝉儿,可是身体有所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