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季月欢也觉得有道理,今天一晚上都在跑酷,她也累得够呛,不过大概因为大脑还处于剧烈运动过后的兴奋状态,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她靠着大树发呆。
祁曜君偏过头,见她不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她:
“若是……若是朕和昌风没能赶到,你会怎么办?”
季月欢撇撇嘴,“不是说了吗?他想睡我那就睡啊。”
祁曜君:“……”
他噎了一下,但大概是先前因着季月欢的犀利反问,他也接受了这个预设——毕竟如季月欢所说,这是对她而言伤害最小的解决方式,所以这会儿再听她说也没那么生气,心中除了些许的膈应外就是一阵后怕。
他揉她的头发,“我的意思是然后呢?他不是说即便……也要断你手脚?”
“我会给他机会吗?”
季月欢白了他一眼,“你们男人爽的时候最没有防备,我到时候趁机勒死丫的。”
尤其那家伙只剩一只手,她还就不信这都勒不死。
祁曜君:“……”
莫名感觉他脖子一凉。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季月欢瞥到了,哼笑,“所以你最好别惹我,否则你在史书上就是死在女人床上荒淫无度的昏君。”
咦,好熟悉的剧情,上一个死女人床上的皇帝是谁来着?
好像是汉成帝刘骜?
季月欢一拍脑门儿,坏了,赵合德竟是她自己?
想想她又赶紧摇头,算了算了,人家赵合德好歹是出了名的宠妃,她算啥啊她就一炮灰。
听她又在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祁曜君伸手戳她的脑门儿,“大逆不道。”
季月欢才懒得理他,只望着四下朦胧的黑暗发呆。
怎么这里就没有萤火虫呢?
她有些遗憾地想。
静了一会儿,又听祁曜君问她:
“你杀人的时候好像一点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