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月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他就是着急,又看了陈利民一眼,见陈利民也颔首表示认同,这才撇撇嘴。
“好吧好吧,那你去开药吧,这次谢你小子了。”
危竹垂下眼眸,又心疼地看了季月欢一眼,随后扔下一句不用,便跟陈利民一起出了内殿。
季月欢强撑着坐了起来,季予风眼疾手快给她垫了枕头让她靠坐在床头。
季月欢望着他们,还是有些回不过神的样子。
“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说宫规森严,外臣不得随意出入后宫?
季予月瞟了一眼祁曜君,有心挤兑两句,但是看那男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憔悴样,还是将一些难听的话咽了回去,只不阴不阳地道:
“听说我常年不怎么生病的宝贝妹妹,忽然发了高烧生死一线,家里急坏了,可不得想办法进宫瞧瞧吗?都说女人进了宫,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荣华富贵没见着,一天天净见着你遭罪了。上回落水这次淋雪的,两次见面你都躺着,也不知道我可怜的妹妹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祁曜君:“……”
祁曜君算是知道季月欢的嘴皮子随了谁,季予月这番话说下来,一句指责没有,但怎么听怎么像在骂人。
季月欢看祁曜君哑口无言的样子,好笑又愧疚。
说起来那两次好像都是她自己在折腾,跟祁曜君还真没什么关系。
季月欢看着面前一张张担忧的面容,不知怎么就跟梦里那个抹眼泪的早餐摊阿姨重合在一起。
她垂下眼眸,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对不起……”
众人都是一愣。
季予月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是,妹妹,你烧糊涂啦?你道个什么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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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季月欢挠头,“抱歉,我让大家担心了,是我没有照顾好自己……”
“你……唔!”
季予月还想说什么,结果才一开口就被季予风冲过来捂上了嘴,“季夜明你个一天到晚除了挣钱啥也不知道的傻子,没听妹妹嗓子哑成这样了,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季予月还想要挣扎,又被季夫人瞪过来的一眼,弄得不吱声了。
季夫人揉了揉季月欢的脑袋,柔声道:
“傻孩子,不需要道歉的,今年的雪来得本就莫名,你便是不出去,多半也是要着凉的,不要总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季夫人说着,将季月欢揽在怀里,让她的脑袋可以靠在她的肩头。
她一只手温柔地给季月欢用手指梳理着她略有些杂乱的头发,另一只手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季月欢的背脊。
“欢儿,只要那是你想做的事情,不管做什么都不需要向我们道歉。我们担忧是我们的事,事实上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担忧的,在家你吃个饭我们都担心你噎着呢,可只要你吃得开心,我们就也会跟着你开心,能明白娘亲的意思吗?”
不知道是季夫人的声音太温柔,还是回过现代一次的自己突然有些敏感脆弱,这一刻鼻尖酸涩得不像话。
她蹭了蹭季夫人的肩,小声道:“我知道了,娘亲。”
季夫人笑了笑,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紧不慢地继续。
“你二哥就是嘴上念叨得凶,你别理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