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现在去通知八队和五队,我带五队先过去看看情况,能不能先稳住对面。”老黑听见左方这么说也很满意,要是让一个新来的抢了这帮老人的风头,那脸还要不要了?
“我马上会过来,你先挺一挺,稳住火势。”说着对面滴度一声关掉了电话。
“说好了?”马正靠在侧翻的皮卡上问道。
“那边答应过来,其他都没说,应该也猜到了我们了。”
“你到底是啥意思?一声不吭地回来就要杀人,那沼泽里有人给你念经了啊?”肖猛脸上血和汗混合在一起,低声问道。
“我就是来告诉左方,人是我杀的”马正蹲下身摸了摸肖猛脸上的血水。
“而且我不光要杀你们,下回谁再敢设套弄我,老子只要不死,也一样杀。”
“亢亢亢!”
马正抬手两枪打死肖猛,从怀里掏出来一瓶煤油,倒在一堆尸体上,点了跟烟猛吸两口直接甩了上去,烈火熊熊燃烧,马正收起枪转身跟着徐龙向皮卡走去。
......
马帮管理大院内
陈皇坐在办公桌前,一只手夹着烟,左手轻轻摩挲桌面,皱紧眉头地看着眼前壮汉。
“你是说他们那边一共就跑回来两个?那个叫徐龙的他还没杀你?”
壮汉浑身是伤,头上缠着绷带,左手半边手掌被齐齐砍成两半。
“对,我被他差点打死,后来是一个假死的兄弟突然起身朝他打了一枪他才被吓跑的。”壮汉不敢盯着陈皇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说道。
陈皇眉头紧皱,死死盯着眼前这人。
“你不老实,别来见我了,去好好改造一下,什么时候老实了再来跟我说话。”
话音刚落,两个全副武装的壮汉直接提着流匪出去,进了另一个房间。
陈皇一眼看出这个流匪撒谎了,他为了逃命肯定把消息抖露了出去,那么对面现在应该已经回过神来了,可是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传来呢。
陈皇拿起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肖,你们现在去查一下各队情况和一二仓的情况,如果有状况立马汇报给我,明白不?”
“啥事啊?那边来消息了吗?”
“你做就是了!别多嘴。”
陈皇放下电话正想着,李汉和老黑突然撞开门跑了进来,一个身上绑着绷带,一个脸上全是划伤。
“卧槽,你两玩啥呢这么激烈,别玩颠了!”
“陈哥!妈的我们再下面交流呢,突然钻进来个小赤佬二话不说拿着刀子就往我们身上捅,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把那娘们推出去硬吃两刀,我两肯定也活不成了!”李汉捂着脸对着陈皇大喊道,而老黑则是捂着裤裆再后面一直叹气道“唉....可惜可惜,都没玩过瘾。”
“那小鬼是谁啊?”
“卧槽!”李汉顿时大喊道“那小鬼嘴硬的跟个鬼一样,妈的都给他打昏死过去了还是不吐口。”
“得得得,不是其他家养的就行了,估计是饿得头昏眼花的傻子,出去吧你两。”
二楼的单独房间里,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浑身血痕惨不忍睹,脑袋上更是有一道恐怖的鞭痕。
“妈的,这小子好像又昏死过去了。”一个壮汉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男孩,朝他头上吐了口痰说道。
“下手真的狠,这娘们原本身材骚的不行,被他两刀直接开膛了,屎和肠子都被拉出来,妈的不行,再打一道,我眼红的不行。”一边一个瘦瘦的鹰鼻男愤愤的看着床上的血迹说道。
说着拿起钢鞭就要走向地上的男孩,同时另一边的壮汉从厕所抬出来一盆水直接往男孩脸上倒去。
“咳咳咳!!"男孩被惊醒,开始蜷缩着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同时牵动了全身的伤口把他痛的龇牙咧嘴。
“草泥马的!草泥马的!....."
........
一仓作坊内。
一群难民到了饭点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奔向窝棚后面的大口锅处,偌大的作坊顿时空无一人。
“嗡嗡!”
几个武装人员正低着头看着小黄书,突然响起一声汽车的鸣笛声,一个蒙面壮汉起身拦住了那辆破皮卡,皮卡在壮汉面前猛然刹住。
“哪队的人?我叫他们给你们先提货。”
壮汉见里面的车内坐满了人全部带着家伙语气也软了下来,隔着车窗招呼道。
里面的人没有回话,壮汉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准备敲一敲车窗再问问,突然感觉旁边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们都是在难民区一步步混进马帮的,自然而然的形成了本能反应,所以壮汉第一时间转头看去。
皮卡后面,一个戴着脏兮兮披茸帽,穿着深黑色大衣的男子抬着头昂首阔步向他走来。
“干什么的?队名报上来,要提货得登记!”
此刻男子已经走到持枪壮汉面前,下一秒黑衣男猛得向前一个突刺直接贯穿了壮汉的喉咙,壮汉来不及反应,眼神惊恐的捂着滋滋冒血的喉咙倒了下去。
皮卡后面,一大片黑压压的难民手持凶器和土质枪械踩过无数的窝棚直接压向一仓,几个武装人员还没看清后方的局面,下一秒“嘭!”
枪一响,上百号难民在一仓门口瞬间呐喊起来,跟着皮卡的轰鸣声直冲一仓大门。
一场有意制造的大规模冲突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