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苦梨一见,她也自觉凑过去,没有坐下,而是扶稳了吊扇女孩的肩膀伫立在一旁,她也是一脸愁苦。
叶檀内心在嘀咕,莫非那个婆娘噶了?
可是,他不敢主动说出来那个字眼,一定要耐心听着她们把话说完,否则,一个人的生与死,是不能随意说出口。
毕竟不吉利!
叶檀随意坐在八棱筐上,凝神思索间,咬了咬后槽牙。
此刻,大橘则是躲在厨房内,在门槛子与门框的夹角处,扒头探脑往外观察。
因为,作为大橘,虽然过去在野外,它是毛孩子领域里的大拿,打败野地无对手,可是,来到了人类的家园里,它不懂为什么今天家里来了这么多陌生人,而且清一色都是哭哭啼啼。
莫非,她们也被?
大橘皱眉看向她们,内心不解,弹跳出疑虑——难道她们找不到妈妈了?
找不到妈妈就没人给自己捕猎了,那确实值得伤心。
大橘想不明白,因为它有印象,它那阵在田地里,忽然找不到妈妈时难过到心力交瘁、与某一刻的幡然觉醒。
那种感觉,它历历在目。
没错,当时它挣扎着身子,四条腿打着摆子,就在自己捕猎的那一刻,吃了几只蚂蚱,没错,就在那一刻,它才算有了自我意识,还有自主的觉悟。
断了奶,断了母爱,其实才是真的长大了,所以,哭哭啼啼做什么?
大橘搞不懂这些人类,看她们浑身的紫痕,而且空气中,还弥散着一股子腐肉的味道。
大橘判断,这几个和主人玩命哭泣的人,不光被妈妈抛弃,肯定也被虐待被毒打,肉都烂了。
想到这里,大橘躲在厨房更是不出来,不过它也知足不已。
还是男主人女主人好。
……
叶檀着急问,“究竟怎么了?”
苹果一捂脸,呜呜说着,顺着指缝间传出来了声音,“我们杀人了,我们杀人了,张大眼的母亲,被我们给打死了,呜呜,叶队长,”她松开了葱白玉手,梨花带雨,“我们该怎么办?”
她惊慌失措起身,看向四周,包括大门口,“叶队长,这里真的没人来吗?我们不会被暴露了吧?张大眼不会派人来抓我们偿命吧?”
叶檀叹口气,“真噶假噶谁弄的清?他们家里人怎么说?”
苹果皱眉,努力回忆,
“听说是植物人了,过不久也就真死了,这是张大眼亲口说的,可是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张大眼口口声声说要我去偿命,还说,即使叶檀叶队长出面也都偿不了命,一切都没用。”
苹果小脸煞白,全都是绝望,一屁股,又重新坐在板凳上,失魂落魄。
院落里,沉默着,
足足过了五分钟,
只见吊扇女孩伸出了手臂,“叶队长,你看你看,我这胳膊,都是她们给我掐的拧的,看我的腿。”
叶檀一瞧,见上头都是腐烂的皮肤。
“你这又是怎么弄的?平白无故,怎么会这么严重?张大眼和李红岩,他们竟然是这样的人?”
叶檀又不忘看了看她,“除了脸,没好地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