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诺立即闭了嘴,他能感觉到主上是真的生气了。
“本公是大虞镇国公,不是强盗,强夺人妻的事,本公干了,顶多落一句荒唐,孟裳霓受了,便是千夫所指。”
“流言蜚语落在女子身上,比山还重,是会压死人的!”
“小渊好不容易寻到让他心仪的娘亲,你想让他成为孤儿?”
“属下知错,日后必定好好敬重孟娘子。”唐诺瑟瑟发抖,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起来。
“她的事让她自己处理,本公若横加干预,便是将还未成气候的她拉进旋涡里,等着她的只有粉身碎骨。”
谢镇陵说罢,身上凉意未减,“把那两小贼的尸体,挂到辰王府的大门口去,谢九辰既是在本公的地盘撒了野,也该给他些警告!”
那杀手虽然跑了,以谢镇陵的手段又如何查不出来是何人干的。
“是!”
唐诺瞬间又兴奋起来,欢欢喜喜的去扛尸了。
房间内,谢镇陵却看向了孟裳霓离开的地方。
瞎了六年,他早已习惯了混沌,仅凭一双耳朵便能辨别出细枝末节来。
可耳朵,听不出孟裳霓的模样。
就如那一夜,他记不住那个少女的样子一样。
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已不再纠结小渊和音儿的生母是谁了,他自幼没得过半分母爱,便是要在所剩无几的生命里,让他们成为有娘疼爱的孩子。
他可以没人爱,但他的孩子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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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对孟裳霓,是一场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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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伯府,主院。
孟裳霓回来的时候,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少夫人。”金钗看她脸色发白,赶紧上前搀扶,直到孟裳霓喝了好几杯姜茶后才缓过来。
“金钗,院子里得多几个护卫了。”孟裳霓看着院子里那棵刷刷落着树叶的银杏,“收拾收拾,叫上渊儿一起,随我去黑市买些斗奴。”
所谓的斗奴,便是在黑市里与兽厮斗的奴隶,主打供人赏乐的。
这些斗奴从小就被训练的如杀手一般锋利,最适合买回来做影卫。
谢镇陵的随从进她的屋如入无人之地,纵然孟裳霓心理素质强大,却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任谁都不会淡定。
也亏得这次警醒,才让她发现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谢澜渊从被窝里被提起来的时候,还顶着个鸡窝头,昨夜似没睡好,他眼周的黑眼圈像只熊猫。
孟裳霓哪里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院子里,镇国公若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开,让人把渊儿掳去,她是真的得吐血。
即便谢镇陵表现的甚是有风度,孟裳霓也不会完全信他。
相信男人的嘴,命就去了大半了。
“娘亲,抱抱。”谢澜渊半睡半醒,嘴里吐着慵懒的小奶音,钻进她的怀里,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龙涎香,立马精神了。
是爹爹的味道!可以啊,他竟是偷偷会了娘亲啊!觉悟很高!
一抬头,却又见自家娘亲脸色泛白,小包子立即蹙起眉来。
完了,娘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