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阳懒得再看他们表演,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大堂里一众丐帮人等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阴沉,难看无比。
“陈张老,难道您也……”
见人走远,鲁有手欲言又止。
陈庆生摇摇头,干瘦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黑黄的皮肤泛起一丝红晕,不知是羞是气。
“他大概是个修行者,我未必是他的对手。”
在手下面前,他还是要脸的,反正没交手,随他怎么说。
陈庆生转回身,坐在首座的椅子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觉身下一轻,连忙使了个定桩的功夫,这才险险没摔个屁股蹲。
往身后一看,好家伙,黄花梨的椅子竟成了粉末。
这时,大堂里陆续传来扑扑通通的摔倒声,泛起大片烟尘,呛的人喘不上来气。
众人连忙蹿到大堂外咳嗽一阵。
陈庆生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后怕不已。
把这些椅子震成粉末他也能做到,可他万万做不到让椅子保持形状不变。
况且,他和舒阳离得这样近,竟完全没察觉到对方什么时候动的手。
“幸好认怂认得快,不然真的要睡棺材了。”
想到此处,陈庆生心里又是无比庆幸,随后安排道:“以后尽量避着些,待我禀明帮主后再说。”
众人一齐应下,心里纷纷感慨:米长老真是聪明,一开始就回避云侯庙,后来该不会是故意躲开吧?
处理完叫花子的事,翠微山被堵路的事也差不多解决了。
马博文本来约了舒阳秋游,不过家里安排他去送节礼,好给王家相看一番,也认认路,明年去迎新娘子来。
所以只好作罢。
舒阳闲着没事,去贫民坊区走了一圈,检查一下王荷花的工作。
“味道跟以前一样好,小舒庙祝破费了。”
“荷花是个实心眼儿,刮风下雨都来,有次我看她裙子上有血迹,想是在哪里摔了,让我儿媳妇替她去送,她都不肯,硬是自己去送。”
“受之有愧啊,我们没拿多少香火钱,反倒常吃些你们的点心,听说你们楼里都没得卖呢。”
受了恩惠的人家拉着舒阳不住感谢,还有些说王荷花好话的。
舒阳笑着应了,一边打招呼一边慢慢走着。
等他走出几个贫民坊区,在巧工坊外有个婆子正四处张望。
看到了身穿大红衣袍的少年郎,那婆子眼睛一亮,连忙跑了过来。
“请问,您是小舒庙祝吗?”
舒阳脚步顿了顿,打量一眼对方,又在心里问了云烨,确定不认识,才略点点头。
兴许是求请神位的?
“我是王荷花的婆婆。”
这婆子胖乎乎的,一身粗布衣衫洗得有些看不出颜色,脸上带着局促。
听到对方自我介绍,舒阳有些后悔刚刚点头了。
现在说不是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