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近二十年,小秦氏如此难堪,苏老二心里并不好受。
可是这是谁造成的?是谁逼迫她去的?
若非心思不正,半夜不睡觉去干坏事,会有这一遭吗?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小秦氏也该吃点儿苦头。
哀哀戚戚哭了好一阵,没人进来劝慰,连最亲近的闺女都嫌弃自己。
小秦氏心里一片悲凉,尝到众叛亲离的滋味儿。
以前自己心里不痛快,使小性子甩脸子,屋里有丈夫温柔小意哄着,外面有两个妯娌劝着,孩子们也想方设法逗她开心。
那时自己春风得意,是家里众多姊妹中嫁得最好的,娘家人哪个不羡慕?
如今成了流犯,被休弃,还失禁,这是一点儿不给自己活路!
小秦氏换了衣衫,饭都没吃,急忙到溪边清洗。
出来时大家都没搭理她,但她却总觉得众人在暗地耻笑她,老脸臊得通红。
疾步跑出院子,尿骚味随着风飘洒一路。
阿棠的红衣吹了一夜,已经干了,苏樱收回屋放好。
“小桃,待阿姐有钱了,给小桃做好多好多漂亮衣衫和鞋子!”
昨晚又用了妹妹的衣裙和鞋子,小桃所剩衣衫不多,马上要过冬,苏樱心中很愧疚。
“好呀!”小桃见自己的衣裙少了一套,知道是给阿棠穿了,并不生气。
阿棠妹妹没有爹娘,只能跟猛兽在一起,好可怜!
“谢谢你,小桃!真是个好孩子!我们小桃怎么那么心善?”苏樱抱着妹妹亲了一下脸颊。
小桃脸蛋儿红了,趴在苏樱肩头蹭了蹭,“阿姐,下次把阿棠留下吧!”
“小桃真好!”苏樱挼了挼妹妹毛茸茸的软发,“待咱们盖了新房,把阿棠留下,我们三姐妹住一间屋子!睡一张大床!”
“好!”小桃欢喜道,“阿姐睡中间,我和阿棠一人一边,挨着阿姐睡!”
“好呀!”苏樱应下,“阿姐给你们做漂亮衣裙!把你们打扮的美美的!”
姐妹俩说笑着出来。
“哼!”姐妹俩的友爱刺伤了苏荷的眼,酸的要命。
自己是二房独女,并不稀罕多个妹妹,但看不得小桃捧苏樱臭脚,大清早假模假样演一出姐妹情深给谁看?
小桃欢喜的脸僵住,小心的收起笑容,她怕又被这个堂姐挑起话头,说难听的话,让大家早上都不愉快。
“甭理她!”苏樱白了苏荷一眼,牵着妹妹从她面前走过,直接无视。
“你…”苏荷又要搞事情。
“你什么?看看你这个鬼样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说,昨晚做啥去了?”苏樱先发制人。
“我、我…”苏荷顿住,这话来的突然,一时竟回答不出,有些心虚。
干脆耍赖,蛮横道,“要你管!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你去哪儿我不敢兴趣!劝你别起坏心思!夜里别瞎跑,村里壮汉都斗不过猛兽,你觉得你能行?
不过嘛,你这细皮嫩肉的,猛兽吃着一定美味可口,顺便也为民除害!嗯 挺好!”苏樱打量着苏荷,啧啧有声。
“呸!猛兽该吃你!你才是祸害!”苏荷气得一跳三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