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叔来得突然,侄儿一时没想好如何处置。”卢照时打着哈哈。
一个白身,也敢在五品刺史面前摆谱,要不是受家族之命前来!卢照时早就将人打了出去。
“贤侄,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此行保底这个数!”族叔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亩?”卢照时有些心动,不伤根基的情况下,拼拼凑凑也许能凑出来。
好歹对家族有个交待,不让族人戳脊梁骨骂自己白眼狼。
“哈哈哈!”族叔大笑,“贤侄,你不会是初入官场的愣头青吧?三千?也好意思说出口!打发叫花子呢!”
“三万?”卢照时惊了,“不行!梧州没那么多!你们去别地儿想办法吧!”
卢照时断然拒绝,三万亩肥田,那是多少粮食!收了百姓吃什么?官府从哪里收租米税粮?
“呵呵!贤侄,当年卢家怎么扶持、供养你忘了?如今翅膀硬了,就跟卢家割裂?”族叔嘲讽。
“当年是如何匍匐在族长脚下发誓的?那些誓言忘了?”
“身为卢家人,侄儿不敢忘记家族的资助和培养!只是,梧州真拿不出!
族叔一路走来,也看到梧州是个什么样儿,不然侄儿也不至于十年挪不了窝。”
卢照时对族叔的颐指气使很是反感,回怼的话软中带硬。
有商有量,兴许还能想办法运作运作,可这位族叔居高临下,像训斥龟孙的傲慢态度,激怒卢照时,拒不配合。
当年的淘汰者,做了管事又如何?一个白身,离了家族这棵大树,啥也不是!
“哼!贤侄好大的官威!我卢家高攀不起!”族叔气的拂袖而去,俩人不欢而散。
卢照时暗中关注,这帮人并没有放弃,而是四处打听,最后奔梧县去。
他纠结,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晓,任由族人行事,反正正常买卖,谁也说不出个啥。
可不想这一关注才发现,不止卢家,其他几家都有人过来,都去了梧县。
一个破小的梧县,已是暗潮涌动。
可怜胡三思,刚提拔为县令,还呵呵傻乐,丝毫不知头上悬着一把刀。
卢照时无力阻止,身为五姓七望之一的族人,他没有立场阻止,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可为何心中会有不甘和羞愧?
无心过年,躲在书房看书静静心,树欲静而风不止,他的心静不来。
容忍不了别人在自己治下为所欲为,梧州十年,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