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解救下怪谭的那个人自然是花二,他解决了两个黑衣人,把怪谭和那女人护进屋里,徐三晚从后面赶来也搭了把手,四人摸索进屋将房门顶上,跟着上了楼。
“谭师傅,烛火在那?”花二把怪谭护进房里的床上躺下。“你这伤不轻,家里有药么?”
“灯在门边的桌子上,你摸一下,那些黑衣人和潜藏在屋子里的都是日本人吧?”怪谭在黑暗中道。
徐三晚护着腿部中枪的女人上楼梯,在黑暗中都觉这女人体肤滑腻不像是老人的体质,他抵不住疑问道:“谭师傅,这大姐是你谁呀?你老母亲呢?”
花二刚好将油灯点亮,那女人的脸映出在灯光下,却是一张中年人的脸,五官标致,肤色光润,可是身上穿着老太婆的开襟衫灯笼裤,只是她头发很短,想必是为了套假发剪的。
“这个不会是你平日里人们眼里见到的老母亲吧?”花二也觉得奇怪,因为楼上就一个房间连着一个厅,要是还有个老太婆都不知藏那儿好了。
“我的故事容以后有时间再与你们说知,希望你俩个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怪谭叹了口气。“本以为隐姓埋名与世无争可守着这日子过下去,那料世事纷乱,这没过得几年又卷入战火。”
屋外面枪声大作,一梭子弹扫在屋顶过,打得瓦片纷纷散落,屋里的光线好像亮了些许。
女人来到怪谭身边轻声道:“忍着点痛,我给你把弹头取出来。”
“你先给自己止血了,”
女人从床底下拖出一皮箱子打开,将里面一卷布包摊开,上面插着一排大小刀口各异的刀子,箱子里还放着些药瓶子和纱布,针剂。
看着女人忍着痛摆弄着这些西医才有的东西,花二和三晚都觉得这对男女并不简单,不知他们为何要扮成一对母子隐居于此地?
“你们先出去一下。”女人动手脱着怪谭身上的衣服,对身后站着的两人说。
“要有什么帮忙的告知一声。”
“再给我点亮支蜡烛吧,最好去下面烧一盘热水。”
“太奇怪了,你说这明明是两口子,乍要办成一对母子呢?”在厨房里,三晚往灶堂里架柴烧火,花二往锅里舀水。
外面依然枪声大作,还有手榴弹的爆炸声,屋里楼板的灰尘在抖落,墙上的窗户在震抖。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花二站到厨房的门口往大门那边看着,他总觉得有人要撞门进来。
“不过这怪谭原本就是个怪人,想出这法子也对他味儿。”
“水烧得怎样了?”花二感觉枪声从巷子另一头传来,而且越来越密集。
“差不多了,怎么了?”
“鬼子的增援过来了,是藏在别处房子的,这么快。”
“好了,可以了。”徐三晚在一旁水缸里舀起一瓢水往灶堂里的火泼灭,跟着用个大瓦缸子把锅里的水装进去往楼上端去。
“好像有鬼子要进屋来,把灯光挡一挡,不要让楼下看见有光。”
徐三晚将水放床边,顺手将房门关上前回头看一眼,那女人已把怪谭的肩背伤口割开,用开口挟子撑着伤口,刀和挟子正在肌肉里翻找弹头,怪谭嘴里咬着条女人花短裤头,正痛得满头汗。
正下得楼梯就听见外面有人踹门,黑暗中花二抓着他的肩膀拉着走到房门的角落处。
“呆着不要动。”花二对着他的耳朵说。
“我有枪。”徐三晚回了句,顺手拔出腰后的盒子炮。
“别开枪,鬼子知道屋里有人开枪,会把你打成马蜂窝。”
门外人数下猛脚将门踹开,先是数发子弹连发射进屋里,等了下,一个身影跨了进来。
屋里漆黑一团,这人进来可能是想找到什么作为掩体,好搬出去作挡子,还往门外招呼了声,问谁有火的进来照个亮。
屋里人话才说下,却被人从后面抓住头部猛一使劲给扭断了脖子,跟着连枪带人抱着拖回角落。
接着另一个也跨进了屋里,将一根火柴划着举起,可是照不见刚才进屋的鬼子,有点胆颤冲屋里道:“八嘎,青木,你小子要吓我呢?”当然说的日语。
当火柴的光转个向,那人眼前出现一张脸,却不是那个叫青木的鬼子的脸,他正要大叫。
可是对面的人出手更快,一手将他举火柴的手托起,另一手已将匕首插进他咽喉,他只得低沉得吞咽几下,便断了气。
“赶紧的把衣服脱下来,穿到自己身上。”花二蹲下来麻利地脱着尸体上的军装。“这里是拐角,我们的人在叉巷子上,等下会有很多鬼子伏击过来。”
花二又把今早凌晨时假冒身份的法子重使一次。
果然过得一阵,便有一阵急促脚步声靠过来,外面有人冲屋里喊话:“你俩混蛋死了没有,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