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看样子很不乐意,但他知道没时间再去搞个鬼子的衣物给自己换上,他把士兵身上解下来的手榴弹拿了两个插到自己的腰带上,说:“我没你两个身手好,但要记住别死干,往后总能逮着机会搞掉那鬼子头。”
“往后有命活着我就什么都不干了,就跟他身上耗着,干不死他也让他吃不下睡不稳。”花二把揣怀里的飞刀摸出来放进日军装备的子弹挎袋里。
“今晚三斩鬼头就在下面的军营里,之前我都瞅着没见他出来,听说是在搞酒宴。”麻生将日军系有垂肩布的军帽戴头上,瞅了下自己一身行头,精神一振。“好了,赶紧追那队鬼子兵去。”
这是一队从山上的军营巡逻下来的士兵,他们最后经过海边的街道,走进山下军营的大门。
这处军营进门照例是有个操场的,两边是营房,对着大门的方向有个大房子,有两层楼的办公用地,日军将一楼改作了个大食堂,这下虽是已近午夜,但还亮着灯光,远远传来高呼低喝的说话声。
这夜晚的三斩藤枝格外开怀,只因前线的浦滨县已落入己方手上,他原本还担着那里驻守的国军会来偷袭的心已安然落地,这晚借着的前方胜利来大搞个庆功宴,与一众官职下从吃着渔民从海里捞上来的各样海鲜和鱼生喝得烂醉,还不时上演一拙即兴舞蹈或者来一场相朴角摔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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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的桌子围成了倒U型,三斩太君就坐在处中的位置,正以军人的豪爽和烂人的嬉骂与众人同乐搞笑。
此刻正看着桌子围着的空地上两个喝得面红耳赤光膀子的日军在玩角摔,两喝得烂醉的家伙站都站不稳,相互抱着凭酒劲把两边桌子撞得东倒西歪,桌子前的人就势往后跌倒,被桌上的残菜汤汁淋得满头都是,大家伙怒骂疯笑,一堆烂人。
三斩微笑地看着眼前的情状,下意识往敞开的大门外望过一眼,正见一队巡逻兵走到操场上,跟着转弯走向左边的营房。
待他目光转到眼前见两个摔跤的已滩倒在地,旁边的好些个中佐小队长的也跌在地上爬不起来,他忽然心生警觉,再下意识向门外望去,竟发现两个走在后面的巡兵径直向这边走来。
在三斩站起来,一连数声呼喝提醒屋里一堆不省人事的废物注意门外的来人,那快步走来的两人更是加快了脚步,两名站门外的卫兵也发现了来人的异常,也提枪呼喝。
花二从挎袋里掏出两把匕首奔跑间已接连扬手将两名站岗的士兵飞刀插中,屋里剩下几个稍为清醒的日军在三斩的提醒下发现来人奔到门前,两个岗哨倒在了地上,都紧张起来,找枪的拔枪的忙作一团。
屋里三斩藤枝最先向奔到门口的人打出他手头的枪,可是他如此显眼的举动,却被对方抢先一步射出的子弹打中他举起的手臂,他的枪打偏了方向,他捂着手臂顺势躲到桌子下。
花二和麻生站在门口两边举枪对屋里的人不停地射击,因为屋里的人已在据桌椅的遮挡反击,他们冲进去暴露得太明显,定免不了被子弹击中。
一阵疾枪击射,好几个刚清醒过来的日军被射倒在地或趴在桌上,三斩藤枝被两个部下掩护着躲趴在翻倒的桌子后面,嘴里怒骂带咒,很是愤怒竟然有人敢闯进他的营部抗击他。
枪声惊起两边营房的日军冲出操场向这里围拢过来,步枪和手枪的子弹纷飞而来,花二和麻生向屋里各扔进一个手雷,跟着向着一个方向夺路还击。
屋里接连两声暴炸,将里面的什物和人轰得到处扑摔,顺带将一股浓烟碎物扑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