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才跟着提起麻袋绑口,将绳子解脱,里面的人露出头脸和半个身子。
商秀才一把扯掉堵着人嘴巴的布块,见人随即站起来,他顺手将人往后绑住两手的绳子扯开活结。
走来的人众当即有人发问:“秀才,为何给他松了绑?”
秀才从身上拿出警察的佩枪举起,说道:“到了这里,你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反抗吗?他枪在我手上,身手也不咋的。”
“你们竟敢公然绑架政府警察!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徐三晚看着堂厅里众人对围上来,他壮着胆喊出一句,跟着整理一下自身仪容,发现警帽不在头上,便往地上的麻袋里掏出警帽戴上。
可才戴上帽子,刚站直起身,不防给人群中一人冲上来飞起一脚,将他踢摔到墙边,嘴里叫道:“你是啥政府,你是走狗政府,要了你狗命,还用吃豹子胆?”
商秀才赶紧出手拦下要向徐三晚再施拳脚的门会手足,喝道:“为何不问清楚事由真相再出手?人可是我绑来的,你这下逞能么?”
门徒头子看着商秀才说:“那又怎样,这人就该死。”
徐三晚从墙根边爬起来,见帽子落在一旁,便伸手去拿,这下看见承着关二爷的落地神龛离他也就三米左右的距离。
他想到商秀才把他装进麻袋之前,跟他说神龛的下部搁板下卡着一把装有十发子弹的脖郞宁手枪,得瞅准时机取出来反击。
他觉得这下还不是时候,便戴着帽子站起来,大声道:“我跟你们说,林四耀可不是我杀的,你们抓我来是要给他报仇么?”
走到跟前的林三爷问旁边一个手足道:“赖大,那天你看见的可是这个人?”
一个矮个子身材结实的汉子瞅着徐三晚说:“是他!马场路上我看见的就是他,他进了院场之后,四哥就跟着从屋里出来,跟兄弟们说许文强过来了,叫我们做好准备。”
“你就是许文强队长?”林三爷看着被众人围在一堵墙跟前的穿一身警察制服的人。
“问对人了,你就是这个帮会当家的?林四耀跟你是兄弟关系?”徐三晚面对近二十人围在跟前,却说话口气不小。“你们光天化日下绑架我,也不怕有人知道么?”
听得这话众人都有点反醒,林三爷更是看向人众中的商秀才。“你是刚刚绑的他?”
见商秀才点点头,三爷又问:“大路上?”
商秀才这下不以为意了,道:“三爷,前天晚上,我可是听你说要扫警察局子,还以为你眼里真不把警察当回事了,也就随便绑了他,会有何不妥?”
“会有何不妥?”三爷看向许文强。
“我警察局百来号人,得知我被绑了,必会集结人马奔你们帮会来,可能这回已开始行动了,我上头还有新政府,有日军撑着。”
徐三晚站在高出二十公分的地台上,他眼光能越过众多人头顶,看见门外院场过去的大门,这会那儿有人挑着两笼活鸡和一扇猪肉,还有两担蔬菜和两篓鱼的出现在门口,正经过看门的喽啰搜身,才放行进来。
之前他跟商秀才碰头时,从商秀才口中得知,东门每隔数天就会向一个经营肉食菜品的商行进一批食品,今天正好要人送上门,叫他们半路截住送菜的人,换作自己人潜进来作应手。
这下他看到扮作伙记的贼精挑着两笼鸡走在前头,后面跟着搭着扇猪肉在肩头的肥宝,身前围着干活的围裙的老谭挑着两篓子鱼也跟进来了,后面挑着担蔬菜的正是花二,几个人在管事的引领下走向堂屋一侧的房院。
大厅里的众人听了徐三晚这句恐吓的话,有些笑出声来,有些当下就要上前狠揍徐三晚,又是商秀才拦了下来,说要先确定幕后老大是不是他杀的。
还有人亮出刀子,对三爷说:“老大,准是他没错了就让我做了他为四哥报仇,我就不信警察局会出动所有人奔咱来要人,做掉他这么个小警队长,还不至于会惊动鬼子。”
“惊动了又怎样,不过是钱能摆平的事,这人看来也值不了几个子。”林三爷冷冷道:“就是来了整个警察局咱也不慌,闹大了,咱背后还有齐大帅,他现在可是新政府红人。”
听了林三爷后面的话,商秀才眼里流露出一抹凶光,旋即压下。
徐三晚当即问道:“哪个齐大帅?你们还会暗中拉拢政府高官?难怪如此无法无天,他娘的我本着要打击黑恶势力,除暴安良的使命,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众人笑出了声,有人说:“小子,这回你到了这里,离阎王爷那儿就不远了,有何使命跟他说去。”
“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吧,我兄弟是怎么死的?真是你背后开的枪?”林三爷道。
徐三晚向神龛跟前靠去,举着手当着众人大声道:“我当着关公的面发誓,林四耀真不是我杀的,他是跟车马行当家的都爷争吃牛头的舌脷子,相互起了扛才打起来的,都爷对他开了枪,他也放炸弹炸了都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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