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与郑军分床比那还要早一些。
是从林玲知道绿茶……,嗯,从知道李雯雯的存在开始的。
阿翔问起的时候,林玲第一反应是自己站在丽都国际16层,望着对面楼:
郑军在楼道里,与一个穿着吊带睡衣的女子在走廊里拥吻,依依不舍的告别。
原本林玲不会看到这一幕,谁叫郑军数落林玲打电话影响了他开会,就因为他劈头盖脸的责怪,林玲没有回家,她就等那里,鬼知道她在等什么。
没开会就是没开会,去幽会就是去幽会,知道是那会事就得了,没必要非得撞破真相吧。
如同你去饭店点了盘红烧鱼,菜一上桌,吃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去看这条鱼是如何被下锅烹炸,如何被开膛破肚……
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被血淋淋的残害,还吃得下吗?
林玲就是那样傻乎乎去撞南墙的,眼见两人的忸怩作态,之后想起郑军,脑海里就开始有他偷情的各种画面来。
别说同床了,共处一室都觉得恶心。
死者为大,一切都随着两人生命的消逝而灰飞烟灭了。所以林玲回答阿翔时,简单的说了个阿翔知道的时间点。
林玲觉得这个时间点足够了。无需费口舌说一堆,诋毁已逝的人。
手腕受伤?黑暗中阿翔一惊,侧过头看向林玲。
林玲背对着他,他看不到林玲的表情。听着那淡淡的语气,应该是已经释怀了。
林玲手腕受伤,那是两人第一次相见。阿翔一眼入心,而后一段时间这个情形反复出现在他的梦里。
也就是说,两年了?
若是手腕被老公情人割伤而分床的,那林玲会不会有对这事有抵触或者心里阴影?
阿翔侧过身,将林玲抱在怀里,把头埋在她的秀发里。
之前在健身会所,林玲健身之后冲澡换衣服,从阿翔身边经过。阿翔似乎能闻到林玲洗发水和沐浴液的清香。
那时候,他根本不敢靠近林玲半步,两个人表现的得比陌生人还陌生。
阿翔轻轻蹭到林玲耳边,低声呢喃着:
“嗯,刚刚……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阿翔凑过来冲她呼气,林玲耳朵有点发烫,下意识的躲了躲。
什么不知道?是说不知道分床?还是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床?
“什么?”确实没理解,林玲便跟着问了句。
“我是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心里阴影,要是本能的排斥,我可以等。真的!”阿翔解释道。
噢,他可以等,刚刚怎么没看出来他可以等呢?
其实林玲生阿翔的气了,觉得两情相悦的事情,阿翔不问自己意见,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