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喻珩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一向很有无意识钓人的本事,前一刻还害羞纯情得很,这会儿又能直勾勾地索吻。
夜色浓重,自制力只剩薄弱的一层,他不想抵抗,也抵抗不了,放纵着自己吻她。
他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过分。
桑纪的身体轻颤着,手指脚尖开始发麻,没过一会儿,她就开始后悔招惹他了。
她不是没感受过他的欲望,但傅喻珩从来都收敛着,既叫她知道,又不会有什么过分举动。
桑纪被亲得浑身酸软,一时不察,被带着结结实实地触碰了一回。
她心头一跳,被烫到一般要抽回手,又被按住。
傅喻珩眸色很重,“别躲。”
睡裙堆在腰间,这会儿也顾不上了,桑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难……难受的话,要不要再去洗个澡?”
事是她挑起来的,傅喻珩不打算放过她,他嗓音沉哑,一副赖上她的样子,“不要,你帮我。”
桑纪欲哭无泪,拿他无赖的样子没办法,“你自己也可以的……”
“宝贝,”他声音喑哑着哄道,“要你来才能好。”
桑纪红着脸想,说什么鬼话呢!
她此刻也心虚着,前面他要停的时候她没当回事,现在又狠不下心不管他……
犹豫被看穿,傅喻珩温柔暧昧地哄着,击溃她不堪一击的防线。
…
卧室的窗帘只遮了一半,大片的落地窗能看见窗外几点星光,但谁都没有去注意……
顶层公寓外只有无边夜色,能掠过窗外的生物只有飞鸟,此刻也不知在哪个树上栖息。
就算哪只昼伏夜出的飞来了,也无法窥得室内春光。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桑纪只觉得漫长又难捱。
耳边低喘声由轻变重,她浑身冒着热气,已经快被烫熟了。
结束时,她将睡裙扯了上来,权当遮掩。
看着裙摆上沾染的一抹湿痕,桑纪眼神湿漉漉地着看他,“睡衣都被你弄脏了……怎么穿啊,就这一套……”
声线黏糊,还未从情欲浓烈的氛围中恢复过来。
话里的委屈不假,但指腹大的一块痕迹,谁说不是故意拿来做文章。
傅喻珩俯身抱住她,拨开她额间有些汗湿的头发,神色温柔,“那不穿了,嗯?”
桑纪睁大眼睛瞪他,惹来他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