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帝听了丹宇的话,忽然大笑,说:
“哈哈,朕的孙儿说话倒是有趣,假如儿子的过错,让父亲株连,那儿子的功父亲也可以享受恩泽,那功过相抵,两不相欠,看来朕真是要赦免魏金祥一家喽。”
葛雄飞一听急了,自己赤膊上阵,到处网罗证据,才弄到了魏金祥二儿子不满的信息,最终才把他们父子三人打入了诏狱。
如果景德帝今天要赦免了魏金祥一家,让他们官复原职,那他们今后肯定会找大理寺的茬,自己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于是,葛雄飞道:
“陛下,咱大梁国历来赏罚分明,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功过怎么可以相抵?臣的意见还是必须处罚魏金祥,如果实在不行,那就让他们继续在诏狱里待着,大理寺会同司隶台再去搜集证据。”
景德帝本意不是想真的把魏金祥一棍子打死,而是想故意敲打敲打他,提醒他要守好做一个臣子的本分,不能居功自傲。同时,此举也是提醒朝中其他人,你们大家都要好自为之,一旦哪个人翘起尾巴越了位,咱一样收拾不误。
至于这私吞2000两兵饷的事,也是大理寺挖地三尺,从部队账目上校对出来,而魏金祥也始终未承认他把这银子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因此,这可能是物资损耗的原因。
现在,魏金祥父子三人在诏狱待了一年多,听说在里面都是谨小慎微,每天还对狱卒说感谢天恩。看样子,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今天该给他们一个说法了。
于是,景德帝笑了笑,说:
“葛爱卿,朕一向提倡仁者爱人,这个案子放在你们大理寺一年多时间没结案,还要去搜集证据,这会不会让朝野有说法?
“还有,就算魏金祥吞了2000两兵饷,这和每年300万两的军费相比,这就是芝麻绿豆的事。不过,这事虽小,但也是个事,你们大理寺就以私吞兵饷先结案吧。让他先呆在老家,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擅自离开彭城。”
葛雄飞一听,就知道自己这个锅是背定了,给老板当了一回打手,结果,对方还是个大好人,倒显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不过,面对决定自生死荣辱的大老板,他只好把不满咽进了肚子。
这时,丹宇又说:
“陛下,那魏金祥一家抄没的家产怎么办?”
“嗯,说得对,他毕竟替朕打过江山,让内务府发还一部分吧,还有他们的俸禄,也让户部减半发放,总不能让他去种地吧。”
“陛下,臣孙的意思,他那个三儿子魏笙书替咱大梁国壮了国威,至今还住在驿馆,这座韩国公府就赏赐给他吧。”
“好,准奏。那请葛爱卿先离开吧。接下来,大家议第二件事,澄如、澄阳,你们两个谁说?”
“儿臣来说吧。上次父皇命儿臣和二哥一起牵头对一些衙门的官员进行了考核,正如父皇说的那样,各个衙门里混日子的真是不少。
“儿臣和吏部商量后,拿出了方案,也征求过二哥的意见,准备对20名办事不力的官员进行除名。然后,再由吏部根据平常官员的考核情况,准备提拔20名办事干练的官员,接替这20个职位。”
澄如坐在那里一声不响,就这份官员提拔名单,他和澄阳做了交易,因为金诚当铺的案子,澄阳和澄欢都找过他,他就通过曹师堂和诸良栋打了招呼,把金诚当铺的案子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