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老头又要开始替后楚国招财引智了,把咱从大梁国拉过去,为他所用,哎,就可惜咱一个人分身无术,不然,在这边有芯儿这个善解人意、足智多谋的美女相陪,何尝不是一件乐事呢。
“大人过奖了,晚辈年岁太轻,虽然棋艺不错,也略通诗文,但如果要担任朝廷重臣,晚辈在朝廷政务方面历练不够,陛下册封晚辈七品太学博士,晚辈就已经感恩不尽了。”
“魏公子,此言差矣,你说这天底下什么最容易?”
天底下什么最容易,咱的前世有人说是做官最容易,什么事都有人替他干现成,稿子有人帮他写,包包有人帮他拎,茶杯有人替他拿,甚至酒桌上喝酒都有“酒代”,这老头这么问,是不是也说做官最容易呢?
“大人的这个问题有些高深,晚辈一时答不上来,请大人见谅。”
“呵呵,老夫觉得这天底下之事啊,最容易的莫过于做官,魏公子想想看,那农夫稼穑,面朝黄土背朝天,夏日赤日炎炎,冬天北风呼啸,终年不得几天空闲,这收成还要靠天吃饭;而那些贩夫走卒,居无定所,每日里走街串巷,只为了那碎银几钱,若时运不济,经常是有了上顿而无下顿。
“而在衙门做官,不但旱涝保收,而且随从跟班一大堆,威风八面,而你只要懂得舞文弄墨即可,若稍微替百姓干了几件公道事,青天大老爷的美名就会传开。况且,魏公子诗文棋艺双绝,心思聪颖,也不用太多的历练,肯定能做一个大大的好官。”
魏笙书听他这么说,只好举杯敬酒,说:
“石大人如此抬爱,晚辈真是受之有愧。”
“欸,魏公子,老夫可不是哄你开心的,你若来咱们后楚国,老夫保举你马上出任国子监祭酒。还有,听说你的父兄在那边也不如意,你也可让他们悄悄地过来,咱们的陛下求贤若渴,你父亲这么战功赫赫的名将,封他一个太尉、司马,也不见得就是不可……”
我靠,祭酒、太尉、司马都是朝廷高官,这边的后楚国真是不拘一格抢人才啊,而且,他还把咱家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都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后楚国这么暗地里做了这么多的功课,到底有什么目的呢?咱觉得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对付咱们大梁国,什么友好邻邦,一旦翻脸,那就是互为寇仇了。
他正想着怎么回答石进广的话,这时,突然一个人急匆匆地进来了,他正想开口,却见魏笙书有些面生,便凑在石进广的耳边说了几句。
魏笙书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转头看向芯儿,却见她也正脉脉含情地在看向他这边,他不由得心头一热。
怪不得那天她突然向咱问起什么痴情男女,后来又对咱所说的那句“在不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感触颇深,看来她真的对咱有心?可是,咱与她毕竟不是同属大梁国或者后楚国,她清楚纵有万般情意,也只能恨自己生不逢时。
芯儿和魏笙书四目相对,便有些不好意思,她平时自视甚高,一般人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可是,自从那天她和魏笙书在江边邂逅之后,风度翩翩且才华横溢的魏笙书,便在她的心头久久不能忘怀,以至于后来魏笙书被绑票之后,她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解救,并且不惜亲自下场与钱牛儿搏杀。
在曲水流觞现场,她见自己父亲竟然和魏笙书相识,顿感意外。她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魏笙书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所以,她就找借口离开了。此时,他又坐到了自己的眼前,她的这颗心自然都在他的身上了。
为了掩饰尴尬,她含笑举杯向魏笙书敬酒,说:
“魏公子,咱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想不到公子如此才华横溢,来,小女子敬你一杯。”
两人对饮了一杯,魏笙书眼睛余光觉得石进广边听边看着自己点头,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他只好又找话问芯儿: